SP:新城管理官与一次失败的初期搜查会议

本文最后更新于 2024年9月11日 14:22

Notice:

  • 一个脑洞
  • 日剧《跳跃大搜查线》同人
  • 日式ABO世界观,有“番”(=命定之人)的设定,概要:仅存在于AO之间,即使素不相识也会被强制吸引,即“荷尔蒙高于一切”;
  • 对Omega气味有些钝感的Alpha!/ 青岛俊作× 抗拒着与自己的“番”相遇的Omega!/ 室井慎次
  • OOC是理所当然的
  • 鬼知道为什么SP会比正文先写成



SP 新城管理官与一次失败的初期搜查会议


新城忍无可忍地从搜查资料上抬起头,看看坐在后排的青岛,然后又看看室井,觉得这已经不只是有点头痛的问题了,他的胃此刻似乎也隐隐作痛起来。他转回来,不动声色地望一眼同在后排拿着记事本和圆珠笔的恩田堇——他发现女刑警的头痛看起来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正带领警视厅搜查一课在湾岸署办一个案子。他制定了搜查初期方针并确定了搜查的开展方向,这一切都要在今天宣布。

但新城发现他这会儿在搜查会议上集中不了注意力——该死的、该死的青岛俊作;这个来自辖区分署的野猴子身上充满了室井的Omega信息素味道,而室井身上则充满了青岛的Alpha味道。他们两人混合在一起的信息素张扬地飘满了整个会议室。

显然他们已经结合了,还标记了彼此。

他们是怎么搞上的?! 新城在内心质问自己。

然而,显而易见的,质问自己的做法在解释同事的性生活这个问题上毫无见地。以新城的眼光来看——或者仅仅只是从性格层面上分析——见鬼!就只是看一眼他们!这两个人根本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物种!

青岛就像个具有洗脑功力的外星人;他先是不知怎么的把他那些天真到乃至愚蠢的信念打进了室井本该非常顽固自守的脑子里,现在他俩还搞上了——并且是非常堂而皇之地搞上了:这两个人似乎没有丝毫藏着掖着的打算,坦然地带着结合后的气味出现在工作场合。

这真是一件在相当程度上自毁前程,因而新城完全无法理解、并且也无从追溯来源的惊天事迹。

虽然室井此前也经常带着青岛的气味回到本厅,但那毕竟不能和结合的威力相提并论。在此之前,他身上沾染到的味道——不管那是怎么蹭上去的(新城忽然发现自己不愿意去想象那背后的原因)——总是会被迅速淹没在本厅众多Alpha的信息素包围之下,尔后烟消云散。因此这件事很少困扰到新城。作为一个向来将不会被荷尔蒙扰乱意志引以为傲的社会精英层Beta,他只对青岛的信息素强烈过敏。

而现在,青岛不仅给他,还很明显给搜查员阵营带来了巨大的困扰。所有人都在面面相觑,继而用迷惑的、疑神疑鬼的目光打量起了梳着严肃的背头、眉头紧锁的另一位管理官。室井本人则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包含着青岛的Alpha信息素的气味仿佛正在猛摇在场所有Alpha乃至大部分对信息素不那么敏感的Beta的肩膀,并向他们耳边大声吼叫着“我被 那个青岛标记了!”。

真他妈是见鬼了。可怜的新城管理官忍不住在内心口吐芬芳。他感到自己的常识系统因为一次性遭到了太多攻击而迫近过热崩溃的边缘。

基层刑警和精英警察官僚搞上了,这简直能上警察厅和警视厅地下八卦论坛的头版——如果真的有这么个论坛的话。

指不定某个和他一样受了刺激的人就会开始产生办这样一个论坛的想法。新城下意识看向了第一方面本部长的儿子:这个小少爷以黑入警视厅数据库窃取犯人情报和在个人博客上泄露搜查情报两项事迹而在本厅闻名。但令新城十分惊讶的是,他看起来一点也未受影响;很有可能是因为正忙于和隔壁的某个女警联络私人感情。

新城很想抓过麦克风怒斥他不要在搜查会议上开小差,但看在第一本部长的面子上又压下了这股冲动。

眼下,他训斥下属的行为完全属于对青岛的迁怒。新城很清楚。

还好我不是唯一一个感到不安的人。他想,又偏过头看了看青岛左边的女警。她的脸色十分糟糕,就像吞了一大口芥末,眉头紧皱的样子有点像在模仿室井。当她把脸朝向青岛那边时,她的嘴唇就会无意识的愠怒地撅起,并用原子笔轻轻敲打面颊——很显然,青岛紧紧盯着室井露出的那一口白牙和他融合了室井信息素的气味也在向周围人宣告着同一件事。

新城又看了看坐在青岛右边的和久警官。老爷子倒是表现得泰若自然,一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样子。他纵容的态度让新城心中警铃大作。和久的脸上始终挂着一种微妙的笑容,当他的视线在前排的室井和青岛之间移动,那笑容看起来就像是在欣慰自家的猪终于学会并成功拱到了别人家的白菜,又像是在惋惜一颗好白菜被猪拱了,再或者以上两者皆有。

想象力并不丰富的新城脑子里难得生动地浮现出了一场婚礼,届时这位老刑警微妙笑容的含义大概就会变化为终于把儿子嫁出去了的老父亲——不管怎么说,新城坚持青岛应当是入赘的那一个。这是他的原则,他最后的底线,他必须毫不动摇地坚守好。

……他不知道事情如果没有照这样发展,自己还能作出什么反应。更凶猛的胃痛。或许。

所以为什么室井会和青岛搞上? 新城再一次扪心自问。在他试图深入大脑中央挖掘出一些平日里的蛛丝马迹时,他的常识系统再次因处理的数据量过于庞大而过热,这一回发出了红色警报。

他伸手扶住额头,为了忍住叹气的冲动而假装喝了口咖啡。咖啡很烫,不仅无法给他的大脑降温,还令他眼前有些模糊——当然,这也可能是会议室内某两人的信息素过浓导致的对视神经的刺激。

他不禁回想起过去所有那些室井执意拒绝掉的相亲,并强调他有多么痛恨“命定之人”(也就是他的“番”)这一概念的时刻。不太多,但也足够新城理解潜藏在那种痛恨背后,室井潜意识里对不确定且不可抗拒的命运的恐惧,以及逃避:某天他的“番”会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而他或许别无所选只能与对方结合,并就此被一生绑定。

新城痛心疾首地想着那些美好的时刻都随着室井和青岛的结合一去不复返了。他一向以为室井是拒绝Alpha的亲近的——事实上他觉得这个男人或许从最开始入厅起就做好了终身孤独的觉悟——除了同期的一仓等少数几个存在。

新城不无傲慢地想,像他们这样的人至少接受的性别教育也同样是精英级别的;以一仓为代表的Alpha,他们有足够的修养可以辨认出自身对同期这个Omega的好意是出于Alpha对Omega与生俱来的保护欲,并且——只要他们并非那个命定之人——有力地将自己的感情牢牢克制在适宜的范围当中。

而青岛呢?这个如传言中所称极其钝感的Alpha很可能还根本不理解他都对室井做了什么。愚蠢的本能生物,还不明白他们的结合毫无意义,压根就是一种浪费资源的表现——倒不是指生理上的,毕竟同为男性的Omega和Alpha的交配同样具有生育意义,在这个少子化现象加重的时代,这当然没有什么值得苛责的地方。只不过他这样没用的Alpha标记了室井,不会给对方带来任何好处,反倒从此消除了室井一切利用联姻往上爬的机会,对个人的政治生命而言根本就是毁灭性的的恶劣行径。

换言之,青岛和室井之间的标记,除了像现在这样闪瞎同事的狗眼以外就没有什么别的实质作用了——归根结底,就连从青岛的角度看,也还是浪费资源。

他也不是不能理解室井想在遇上自己的命定之人前就和某个Alpha安定下来的念头:捱到四十岁的绝热期太过漫长煎熬,而当一个结合了的Omega则容易得多:当他们已经先有所属,命运也就拿他们的归处无可奈何了。

然而,撇开如今更多只是存在于都市传说里的“命运枷锁”不谈,在室井已有过大把相亲机会可以随意挑选伴侣的情况下,为什么那个Alpha会是青岛?

难道青岛真的会是室井的命定之人么?

被这个久违的突然冒出的想法吓了一跳,新城感到自己的系统又一次过热预警了。



到了搜查会议将近尾声的时候——其实距前还不超过几分钟——新城已经再度全面否定了自己的猜想。

说是“再度”,是因为他从前也不是没考虑过青岛对室井的影响或许源于“番”的力量。在这两人还没真的搞到床上去之前,任何一个明眼人都能看出他们强烈地被对方吸引。仿佛两人间有种强大的张力,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一次又一次地推动他们向对方靠近,简直就像是……命运(编剧(划去

事实上,既然室井如今选择了青岛,这点反倒成了青岛并非他的“番”的最好证明。否则以室井的性格,他应该早就和湾岸署老死不相往来了,更别提接受青岛的标记。

不,不对。新城多少有些心不在焉地翻过一页搜查资料,同时分出一小部分精力来分析同僚可能的恋爱与事业观。那可是那个像较着劲般比谁更晚下班的工作狂室井。他只可能接受命令并从什么“命定之人”身上大步碾过去,投入搜查工作。如果青岛是他的番,搞不好新城还可能比室井本人更早发现——某种意义上,那两个人还都挺迟钝的。

……有没有可能他们还没意识到彼此是命定之人就结合了呢?

新城打了个激灵,差点把资料啪地甩出桌沿。他回过神,揉揉额角,觉得会产生这种想法的他的大脑距离崩溃也不远了。

令新城再次感到一阵刻薄的欣慰的是,快崩溃的不止他一个——青岛旁边的女警开始用笔帽弹他的太阳穴,同时小声咬牙切齿地说着什么。她看上去气鼓鼓的,让新城联想起他曾在水箱里看到的把毒刺都发射了出去的河豚。而且她的肤色也很接近河豚生鱼片透明感的白皙。

“你们能不能收敛一下你们的味道呢!”她愤怒地冲青岛嘶嘶咆哮道。

青岛对此的反应是露出一个非常邪恶、非常欠扁的笑容,然后把她的笔帽弹了回去。

好吧,现在他们变得有点太大声了。新城按下麦克风警告着:“后面的分署!没有情况要汇报的话就保持安静!”

所有人都为得到了这个绝佳的八卦机会而感激着。他们大胆地看向气味的另一方贡献者,打量着,在心里掂量着他的分量。

女警在新城的警告下闭上了嘴,不出声地怒视着青岛,生气地跺了跺脚站起来:“报告!我每天在办公室要忍受同事秀恩爱,”(新城注意到那个小少爷和他旁边的女警听到这话时瑟缩了一下)“结果到了搜查会议上还要忍受更多的同事秀恩爱!我请求撤出搜查本部!”

新城对此非常乐见其成,他很快地又说了几句,连同搜一的警官们一起遣散了第一次搜查会议,发配分署的人下去待机。

搜查员们应声一齐动作起来。新城又瞥了眼坐在一侧的室井,室井正在搜查资料上勾画,没有管他对分署的不客气,显然也没有听到恩田说了什么。解散时的嘈杂对他也没有干扰。他眉头紧锁,估计正在思考搜查接下来会有什么动向。昨天他没能和新城在后续搜查路线上达成一致。这倒是个好现象。通常是他一旦开始思考案件,就不太在意周围发生了什么。

“新城管理官,我觉得还是应该……新城?”室井抬起头,他这时候困惑地发现搜查会议已经结束了, 于是又伸手盖住了话筒,有点茫然地望向新城的方向。

“青……分署的人呢?”他问。

“我让他们待机。”新城回答,假装没有听见他欲盖弥彰的改口。

室井不赞同地把眉头皱得更紧:“关于这点,我们昨天应该还没有讨论出结果才对。”他站起身,“新城管理官,介意把分署的搜查领导交给我吗?”

如果你和青岛立刻停止在公开场合肆无忌惮地用信息素秀恩爱!我可能还会让分署也加入搜查!新城在内心快要崩溃地咆哮。但表面上他只是说:“我拒绝。这次的搜查本部由我负责,所有的决定权在我。”

“……那我去刑事课传达搜查本部的通知。”室井习惯性地咬了咬内颊,像是强忍住了一声叹息,合上搜查资料站起身来。

“告诉青岛,这次没有他发挥的机会了。”新城不依不饶地说,还不忘给他递上大衣和公文包,“为什么你非要急着去见他?你们今早还在一起吧。”

其实这事还有更直白、更恶毒的问法,但他忍住了,只是抄起自己那杯咖啡,抱着手臂站定了堵住室井的去路。他想知道室井会编什么样的借口——这个男人不会说谎,所以有很大概率会非常蹩脚。

咖啡的温度摸起来变得正好了,新城满意地喝了一口,感兴趣地等待着。但还没来得及等到室井的回答,他就以一种出人意料的方式猝不及防获得了解答:

“啊啊——真是的!青岛那家伙——”

搜查本部外的走廊上,恩田的声音穿透力强得大概连二楼和三楼的课室都能听到:“什么嘛,一绑定就开始疯狂撒狗粮!明明最初就是个连命定伴侣的气味都没认出来的迟钝Alpha!”

“嘛嘛,毕竟是下半年就要去户籍所登记的人了,就让他乐去吧。”这是和久刑警的声音,连同捶打着后腰的调子都变得很欢快,“——对了,什么是‘撒狗粮’?”

现在全场最不淡定的人突然变成了新城,他磕了一下,正要喝下一口咖啡的嘴张开着僵住了,效果很像下牙卡在了纸杯沿。

就在一条长桌内外的气氛渐渐滑向了诡异的时候,门又开了,和久从门外探过头来:“喔,室井先生哟,你还在这里啊。”

室井立刻松了一口气,并企图用抿嘴来掩饰自己的放松。他转过去和老刑警打了招呼:“嗯,和久警官。”

和久微微一笑,又捶了捶腰,接着居然颇为熟稔地拽着室井的手肘把人拉了过去,口吻类似于老年人话家常:“我和你说过吗?青岛那小子上周就填好了他那一半婚姻申请……说笑的,是我今天摁着他一笔一画写的,字虽然糟糕了点,但绝对是很有诚意的,你就放心好了。”

“等一下啊!不要只是去登记就结束了嘛,”名叫恩田的女警也冒了出来,她不平地抱紧着记事本和资料夹,“我还想着青岛君办婚礼的话,我绝对要去做结婚蛋糕的试吃呢!”

“但前辈也没决定是走洋风还是和风的仪式吧?” “对对,不管怎么说也是昨天、啊不对,也许是今天?总之刚刚才定下来……”这是一应一和的小少爷和那名女警。

“真的?我看他只是一个不小心把生米煮成了熟饭,急匆匆的连戒指都没准备吧。”恩田耸了耸肩,转向室井,“管理官大人,你有收到正经的求婚吗?”

“我现在还在工作。”工作狂室井一板一眼地说道,同时小幅度地向他们身后张望着,“青岛呢?他去哪里了?我有话要对他说。”

恩田反手指了指走廊尽头,摇摇头:“又接到一个报案,出去了吧?”

“……可是本部的案件搜查才刚开始。”室井说,那无奈的语气就像他希望青岛的出走不是在为接到的待机命令闹别扭。“他待会儿还会回来吗?”

新城的目光警觉地和他在半途相接。他抬头挺胸,表明自己绝没有为下达了这样的命令而有一丝一毫的反省之意。

“好吧,”室井稳重地点了点头。新城颇有点惊悚地见证了他以同样熟练且熟络的姿态迅速处理着两头的事务:“——等一等,新城,我还有些搜查事项想对你强调一下。”这是对他。“知道报案地吗?青岛他什么时候能回来?”这是对分署。

“喂,是谁最先接到报案的?”

“留守电话的森下呢?”

“哪里的案件?——接待处!接待处!”

“去个人到接待处问问!”

一连串七嘴八舌的提问像接龙游戏般顺着门外的走廊传递了下去。在答案再顺着传回来之前室井惯性地保持了沉默。而新城终于反应了过来,赶紧伸手去掰他的肩膀,将他转向自己。

“青岛是你的 命定之人?”他抓紧时间逼问,“你为什么会和自己的命定之人结合?”

他的声音可能稍微大了一点。室井终于——在这整件事上——首次流露出了稍许窘迫的困惑神色,但没有羞涩。完全没、有、羞、涩。他坦然得就好像他已经完全习惯了当众——指在湾岸署刑事课全体,以及仍然在搜查本部来来往往的警员面前——谈论这个话题。

“因为他确实是我的 。”他甚至很有几分奇怪地看着新城,让新城意识到自己的问题陷入了逻辑上的循环论证,“你为什么要这么问?”

“……因为你在我认识你的全部时间里一直表现得对‘命定之人’深恶痛绝!”新城顿了顿,控制不住用差不多高了八度的嗓音高声控诉起来,“或许还因为——正如你自己来回申明的,你这辈子绝不会屈服于什么荷尔蒙或命运的安排!”

搜查本部的会议室里陷入了久久的震惊。最后居然是室井率先打破了沉默:“对不起,新城。”

这个向来寡言的男人笨拙地尝试解释,“但这和命运或者番都无关,我无法说服自己把人生交给其他任何人。”他认真地盯着新城,“青岛是我的Alpha,从一开始就是了。”

新城不知道自己该对这个大胆但也直率的宣言作何感想:他曾经想尽办法阻止作为Alpha的青岛接近室井,而现在室井却告诉他,他最开始就接纳了青岛作为命定之人?

人间果然不直的。

事实上,这感觉就像他的大脑越过了烧热那一步,直接陷入了死机式的沉默。而强行拔掉他电源的本人正用一种极其无辜的姿态皱着眉,略显担忧地注视着他:

“新城?”

“……这就好比,”新城从牙关里挤出一点声音来,“你刚刚告诉我,我其实有蓝绿色盲,所以我看了三十年的天空不是蓝色,而是绿色?”

“嘛嘛,放轻松,新城先生,”作为最年长的长辈,和久站出来打圆场。他摆摆手,意思是大家都别太当回事。但他说得太轻松了,新城怀疑他有点看年轻人好玩的意思。

和久依然保持着那种长辈特有的笑容,更容易让人觉得他是在看戏。他把帽子在膝头拍打了两三下,问新城:“实不相瞒,我是青岛那边的证婚人,所以室井先生这边的证婚人由您来当行吗?”


……一报还一报。这或许就是他当年将棘手案件踢给室井的报应。


新城看了看手里还有半纸杯的咖啡,毅然决然地捏皱了杯子。

“…………把我的印章拿过来吧。”




Fin.




SP:新城管理官与一次失败的初期搜查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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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oul_Prophet
发布于
2019年1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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