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

本文最后更新于 2023年8月15日 12:48

阅前须知:

  • 本文八寇,八贤王 赵德芳 × 寇准,不拆不逆
  • 人物形象基本来自电视剧《寇老西儿》,非史实向
  • PWP,纯车,发生于“打鬼”那段儿之后的夜晚和隔天,没什么深意,看出深意算我输(我就只会搞黄了……
  • 拖了挺久的,很过意不去,中途文风也七拗八拗的看着别扭……不过隔了重看剧和大手的《非吾》,感触比以前更沉重了,以前没看懂的“悲”,似乎现在能看懂了(。



送给@不戴眼镜的猫没有存在感




红尘

——“拂身而过红尘意。”[1]



——到头来,怕是连他们自己也说不清方才的话里有几分醉意,又有几分是借酒吐真言了。过了那阵子酒借人胆的悲劲儿,胸口憋着的一口浊气没能散多少,空喝了几巡酒的胃里反倒是益发翻江倒海。一时间,水榭里又只剩两个醉鬼口口声声地追讨着其他“鬼”,对着穿亭而过的明月清风拳打脚踢,真似要凭空唤了绳索来捕了那“鬼”一般,推推搡搡了不多时,照着那冷硬的地面便趴了下去。
还等着伺候的小公公小丫环们见好好的人影子忽地倒了,俱是吓了一跳。带头守在廊下的南清宫总管心下顿是哭也不得、恼也不得,活活将脸拧成了一副愁眉苦脸的滑稽相,还得一面扯了尖细的嗓子叫丫环准备沐浴的热水,又遣了人去后厨房让厨子煮上醒酒汤,再手忙脚乱地率人上去扶了自家主子,好生哄着往回劝。至于那同软在地上迷瞪着的前御史,张文远揣了几分惴惴的猜度左思右想,到底还是怕主子醒了怪罪下来,走出去几步又折回来,招了几个仆僮丫环,命其将人搬去间清净屋子,洗洗干净安排歇下。
寇安原立在廊下,等得几乎倚着廊柱睡去,一睁眼便是这么幅前俯后仰、兵荒马乱的景象:三两个仆役该抬腿的抬腿、该压胳膊的压胳膊,扛了他家老爷就进了一间临水的小屋。后头跟着丫环用浸了凉水的毛巾垫着手,提着热气腾腾的水桶鱼贯而入,将屏风后硕大的木桶注满,留下几样洗浴要用的物什又鱼贯而出。他急急地跟过去,绕着人前人后的打转,竟无事可做。
“老,老爷……”他略有些手足无措地在前厅立了会儿,结巴着悄声地唤。然屋里静悄悄的,久久没迎来一声回应。原来寇准一早被人在屏风后的躺椅上安放了,寇安绕去后头看时,只见冠帽遗落一旁,他家老爷侧身枕了自己的胳膊,微曲着腿,睡得若沉。寇安心里安稳下来,去将窗上半卷的帘子都放了,又抱来床上一团薄丝被,给老爷盖上,悄悄在旁边坐了,抬手牵了一角留给自己。

可惜二人还没能安生多少时候,水阁小屋外便传来了嘈杂的人声。有人叫骂,有人呼来喝去,夹着侍女细声软语的好言劝阻,由远及近,直冲这间水榭而来。寇安睡得不熟,头正一点一点的,半掩的门外忽然撞进来一人,嘴里嚷嚷着要找他家老西儿,粗暴地掀了分隔起居室的珠帘便往屏风后冲。他猛地打个激灵,跳起来茫然四顾,待看清来人后心叫不好,咕咚一声便要跪。

“八八八王千岁——”

他一句恭迎问候还没结巴完,赵德芳却像是看也没看见他似的,径直从他身边踏了过去,嚷嚷着要老西儿再起来喝酒。他身后跟着仍是哭丧张脸的张文远,苟着个背自屏风后探出凌乱的脑袋,眼下隐隐现出了乌青,显然也被折腾得不轻,眼下正一派不耐地朝寇安勾着手。
寇安咽一口唾沫,觉着这对主仆活像前来索他命的无常鬼。他嘴慢,脑子却是不慢,可还没琢磨出这到底算个什么事儿,就蒙头蒙脑、连人带被子的给“端”出了门外。张文远亲手给门窗仔仔细细地上了两遍锁,伺候惯了主子的一派谦卑在背对过门的瞬时变成了对下人的颐气指使。他斜睨了眼还呆坐在门槛上的寇安,哼了一声,领了其余的下人,揣着架子一摇一摆地走了。留下的守夜丫环倒是个和善人,体贴地给寇安递了两小团棉絮:“拿去,好用着呢。”
寇安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自她软软的手心里捻了那小球:“这这这——这能做什么用呀?”
“堵耳朵。”那丫环老神在在地说,像是早已习惯了似的从袖子里又撕出两团棉球来,放入耳中。
寇安掂量了两下棉球,又掂量了两下她话里的意思,断然将两粒棉絮球塞入耳,扯过仍搭在手里的薄被,把头一蒙,眼不见心不烦地在门廊上坐着睡安稳了。



寇准睁眼时就见着赵德芳拈了袖子,伸手在搅和那桶热气氤氲的洗澡水。“醒了?”他抬眼撞见寇准茫然的眼,旋即回身,湿淋淋的手撑了躺椅边,本意是挤挤坐了,不想醉意犹存的手脚仍是软的,一时听不得使唤,手滑脚软,整个人便对着寇准扑了上去。
屋内的氛围霎时有些诡异。方才酒热上头,两人互相推搡间也有了不少接触,赵德芳犹记得自己跳上了这人后背,两腿圈着他的腰又被摇摇晃晃地摔了个屁股蹲儿,依然是寇准伸手来搭得他的肩,与他互相扶持着喊“打鬼”。然而那体温和触感却全不如此刻那般温热鲜明。他双手勉强撑了躺椅两边,将人笼罩在身形之下,一绺白毛在灯下明晃晃的煞是显眼,垂落的发梢如蛛网似的拢在寇准脸边。两人凑得这般近,呼吸间吹拂即动。
先前他被人喂了几口醒酒汤,又闹了几步路过来这水阁,倒也把酒意折腾散了不少。寇准却是还醉着,一吵醒就被他的长发稍痒痒地搔着鼻尖,醉汉表示烦心,伸脚踢了下,不想正碰上腿根私密处,立时身子一僵。
赵德芳被他这一带,直往他身上倒。两人腰腹间顶在一块儿,寇准立时闷哼,,醺然面色瞬间化解了大半。他强忍了两人下身相贴的异样,狠狠咬了唇让自己清醒过来:“千岁……?千岁怎在此处……”
“想来便来了,哪儿有那么多废话。”赵德芳轻嗤,若无事发生般从他身上起来,自顾自解起了衣服。寇准慌忙翻过身去盯着屏风,耳朵里却一清二楚地听得对方进了温水满溢的木桶,激起哗哗水声。
“不进来泡着?”热气一熏,赵德芳只觉着喝下去的酒又全从脚底涌上了头,不禁哼哼唧唧地发出了几个惬意的小调儿,双手枕了浴桶边缘,话里大有把这木桶当温泉浴池泡的架势,“本王这就唤人进来添些热水,再烫壶酒,你我不如接着喝……”
寇准的神智已然回复了个大概,此刻听得分明,不由得面色通红,身上烫成了一尾熟虾,在躺椅上蜷缩得越发的紧了。“……千岁,下——小民还是不了……”这般情景,谁人敢说是?
“怎么,还要本王替你脱了衣服不成?”赵德芳暗暗挑起嘴角。他语尾上扬得轻佻,却隐隐拿出了几分下令的强硬,“……行了,本王也不做弄你了,转过去不看你脱总行了罢?”
他这会儿一点都不急,只好整以暇地背过身去等着。半晌,寇准壮着胆子回头瞄一眼,只见氤氲水雾里那人隐隐约约的裸背,一下看得他晃了神,不知肤光与水光究竟是哪个更为致致动人。
他慢吞吞从躺椅上坐起来,索性仍当自己醉着,陪了赵德芳一醉到底——醉酒说胡话的王爷那也是王爷,他如今一介平民如何有不听命的道理?于是抖抖呼呼地脱了外面的衣物,搭在躺椅一头,和了里衣踏进浴桶。原本就快满出的水因他的进入而溢出了木桶外。
寇准原打算只匆匆地入下水就尽快逃出,因此下脚处选在木桶另一边,浸入水中后便尽量团起缩小,以削弱自己的存在。不想他的脚甫一沾水面,赵德芳便趁机反手抓了他的一只脚踝,拉到自己腰侧,将他整个人拽入水中,哧笑道:“这种时候倒挺好骗的……”
寇准一惊,赵德芳已经像某种异形的水生动物似的缠了上来,把人抵在木桶与胸膛间肆意压倒轻薄,连亲带啃地在他唇上厮磨了良久,才将鼻尖都沁出了汗来的寇准放开,在他瞪大的眼神中一把握住了衣摆下的下身,上下套弄起来,又往前一凑叼住了他的唇,一下一下地舔着唇、齿列,末了撬了他齿关长驱直入,勾住了他僵硬的舌。
寇准哪里受过这等阵仗。上下一齐遭人逗弄,不知是源于水温太高,还是两人体内的酒意在此时均完全发了出来,身上和在下手的摸索着的那只手着实太过灼热,他只觉整个身子都快烧起来一般,喉咙里蒸得干渴得很,不由自主竟吸附起了伸进来的舌,仿佛如此便能解了他的口干舌燥。

——他寇准今天算是知道了,酒醋有别,酒越喝面上越热,心里却越冷。只有这般将酒意从浑身每一个毛孔都蒸发出来、舒坦透了,身上才暖,心里才热了。

赵德芳见他主动,也不再浅浅地只是勾着他的口舌辗转,认真与他来往起来。苦了寇准连唇舌相依的滋味都不曾知晓,哪里还会晓得被人这么嘬吸着舌头的能让人头脑发昏,舔弄得他口内酸软不已,连从未被人碰着的舌根都被沉沉攻击,大量的津液被搅得溢出唇边。
察觉对面这人的下身在热水与手掌的包覆下越发坚硬,赵德芳再次暗笑,舔舔他兔儿似的两粒门牙,另一手不安分地越过寇准的腰胯,撩起下摆堆叠在腰间,手在臀后来回摩挲。
寇准先前挨了那一顿,正火辣辣的疼着,初浸热水时就被压上了还没顾上觉得酸涩,如今被这么玩弄,手掌摩擦揉捏间皆是折磨。本来纯是疼痛,被抵在木桶壁沿蹭多了以后,两瓣臀瓣被磨得是又麻又疼又酥。赵德芳一手兜住的半边臀瓣竟比这热水还烫上几分,仿佛有吸力般吸着他的手掌。
那热度顺着抓了满把的指尖淌进脉搏里,激得他心里无端的发痒,忍不住又往臀尖上重重捏了一把,这下寇准疼极,却是能忍,只轻哼着,难耐地承受他不安好意的亵弄,下巴不觉高仰,至脖颈拉出一张弯弓似的弧。赵德芳看得眼里着火,一口咬上他的脖颈,双手都往他腰后探去,托着他的臀将之往两边扯,往臀口试探着压入了一个指尖。寇准顿觉后庭一痛,被他顺了温热的水一气挤了半根手指进去。
这一下钝痛难忍。寇准方才被他又亲又摸得底下坚硬如柱,只差临门一脚便能出了精,此时也由不得他不痛得萎靡下去。人却被压着无法动弹,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忍着痛等赵德芳再有什么动作。好在有热水的助力,第一根手指进去得不算生涩。赵德芳勾曲起手指,摇晃着手腕松动穴口。热水顺着他指节边缘灌了些进去,逼得寇准哼唧着扭动起来,愈发缩紧了穴口来阻止这怪异的感触。
赵德芳边给他松着穴口边四下瞄了眼,虽看见了沐浴用的精油,心下却忽然生出几分蛮不讲理的独占念头来,不喜理会这些外物,仍恶趣味地以自己的手指在穴里撬弄捅插,全方位地圈点压撞。寇准一下缩得紧又一下松弛了后穴,不知是前头喝的酒作祟,抑或是个中情欲滋味醺人,看来竟是迅速得了趣味,扭动着直往他手上挺腰,前头也渐渐再次挺立。赵德芳毫不客气地伸了更多手指进去,看着寇准这显是失神循了本能的急欲模样,莫名有些得意,仿佛打了什么胜仗似的又去叼他颈子上那个齿痕印子,浅浅地吮,亲够了便径直往下舔吮起这具身子的其他地方。湿成一缕一缕的长发扎得寇准肩头和胸口发痒,想挠,手却只晓得软软地抱了对方肩膀收不回来,只得扭着身子哼哼。
他前后都被照顾的爽利,直想这么去了,然赵德芳冷不丁一下抽回了全部的手指,朝后退开些许:“自己脱干净了?”
寇准手还绕在他肩头,捻着他湿透了的头发,身子都逐着那股感觉微微颤抖,在水面上漾出一圈圈细细的涟漪,嘴上却是支支吾吾的不肯。赵德芳见他还躲,阴森森地露牙笑下:“其实本王也觉得……还是本王来脱为好。”便以猛虎下山之势扑倒就要逃的寇准,三下五除二地将他湿透了的单薄里衣剥干净,扔到木桶外头,提了他的下体往自己股间一按,食指熟门熟路地绕到后头勾开穴口,令其清晰地感受到勃发的阳物是如何压于他的股缝间厮磨抵蹭。
“水……要进去了……”失却了衣摆的阻隔,寇准下意识地伸手去遮那腿间支棱起来的东西,指尖叉开,勾着赵德芳的手指,还想去捂被他分开的臀穴,被赵德芳一把拍开。“谁准你自个儿伸手弄了——不准!”他误了寇准的意思,就着这门户大开的姿势将他两腿往自己腰间一盘,两手顺势扶上寇准胸前,拇指慢慢地绕着两粒乳首划着圈碾过去,直弄得人又发出了细声的带鼻音的哼叫,身体也细微而迅急地抖动起来。
“莫要心急了,这水那么好,信不信本王一动,便让你的后穴把这物吃进去了?”他故意说着,竟在穴口来回地滑动起来。寇准顿时不敢妄动,乖乖夹了他的腰把腿攀紧,不想却正落入赵德芳设的圈套,腰一挺,阳物便再无阻隔地直直进入了那充分准备了的地方。
二人下身都浸泡在水中,赵德芳插入之时将不少热水带进了穴里,此时轻转慢动,直将穴里插得湿滑滚烫,水波漫漫,将一池静水搅出春意来。
“嗯……”寇准被插得浑身燥热,可这燥热在本就温热的水里得不到发泄,只是更加燥热。他想伸手揉搓自己得不到发泄的阳具,可碍于赵德芳那一喝,心里有顾忌不敢,便只是想着刚才赵德芳帮他套弄的那番滋味,后面忍不住一张一缩,好似讨好了这个男人的阳物,便也让自己的前头得了刺激。
赵德芳被他夹得难过,两手捞住他两股,抵在桶沿挪了下姿势,深深往里一撞,将他腿根掰开顶住了不给再乱动,接下去便毫无章法地顶弄起来,也不管寇准能不能得趣,只一下撞得比一下深。每每阳具抽动到穴口才又全力顶进来。边撞还边吩咐寇准在他退出去时缩紧了下面的口,免得在水里滑开了去。
这下被毫不留情地操干,被撞的刺激不说,温热的水不知在抽插间被带进去多少,生生烫得寇准里面每一处都要热坏了。他不似那女子或小倌之流般懂得叫床,自然也形容不出自己身子的感受,只口齿含糊地发出些隐忍的细小呻吟,低低的,仍是男子低沉的音色。赵德芳却觉得他这沉沦在本能里的调子比那些香软的莺莺燕燕还让人心里起火,更加不客气地捣弄进里面,循了机会摸索到他的敏感点,将茎头沉沉地抵上去,便细细地磨开了,瞬时就让寇准“啊”地叫了出来,被撞的地方酥涛涛的,又像痛苦又像欢愉的快乐几乎让他晕过去。
“有快意了?”赵德芳见他整个单薄苍白的身子在热水里透出暖玉似的红色,心弦也有些荡漾,上手四处揉弄起他的身子,下身改换了节奏,一进一出间缓缓地在他穴里磨。里头滑腻腻的,隔了轻柔的水流似乎更有层隔靴搔痒的难耐,甬道内壁的淫肉一边被撞开一边愈发依依不舍地贴靠着那根阳物,乖巧妥帖地包裹住了柔柔地含弄,撞得深了,内里像是有张小嘴似的对着龟头又嘬又吸。往外抽出之时还会依言紧紧箍住底下的小口,似乎舍不得他出去。
来来去去、进进出出之间,热水被弄进去又带出来,渐渐混杂进了几丝不甚相同的黏腻。赵德芳觉察到抽动比起初来得更加爽滑,伸手到底下抹了一把,心下了然,又往他前头随着抽插不住在水沿探头抖动的茎身捋了把,笑着带上来两指混合了前后的淫水,探进寇准口里,按压起那软舌:“老西儿,你看看你,就是那惯会伺候人的小倌儿,也比不得你天赋异禀啊……”
寇准被他夹着舌面玩弄,该出不该出的声都化作了夹着酒气的腻人喘息,每每敏感点被磨得狠了都只想狠狠合了牙关来阻止呻吟。他又怕真用了劲咬上八王千岁金贵好看的手指,留下一圈狰狞的皮肉疤痕,被撞了几下便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收起牙齿,含了赵德芳的手指,在他的阳物顶戳上身体里敏感的那处软肉时无意识地抿唇吮着探在嘴里的两个指节,爽到极致处舌头还会主动缠上他的指尖,讨要肏弄。
他上头啧啧有声,连指缝都不放过地舔弄得有滋有味,下面被撞得淅淅沥沥,一时之间木桶里水声更胜。赵德芳被这声色催得情动,边干边咬了他红得像要滴血的耳珠,在一声重重的粗喘下,竟比他还快地丢在了穴里。
寇准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激射弄得头皮发麻。发烫的穴壁接了精柱,如那含羞的草叶,纷乱地抖动着直想合拢。又随赵德芳往里面随便捅了几下,搅动着一甬道的精液混合着温水,也晕晕乎乎地射在了清澈的水里。



在浴桶中胡天胡地地闹过了,怕冷了的水让人受寒,赵德芳抱了他出了被两人弄得一塌糊涂的浴桶,在屏风后的躺椅上又得手了一回。这回寇准前头先去了一次,连续两场性事下来,他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赵德芳却正在兴头上,将他翻来覆去地换了几种姿势,接着操弄起来时他也只是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这一路还是我给千岁背回来的呢……求千岁饶了这回罢……”
其实他初尝酒力,不胜醉意,也只是模模糊糊地记得有这么一出,胡乱扯个讨饶的幌子罢了。赵德芳的酒量却是打小练出来的,来龙去脉倒还大略记得清楚,却与他将错就错,威吓地往他臀侧刮了一掌,“知道你更喜后入式了——给本王等着。”
寇准自觉失言,心里暗暗直喊糟糕,赵德芳却把自己抽了出来,一手捞了他无力的腰下了躺椅,半拽半抱地径自往床上拖。寇准被他脸朝下摔进床里,下意识以双肘撑住床铺,却又立马扭着身想翻过来:将毫无防备的后背暴露出来岂不更易遭人侵犯?但容不得多考虑,赵德芳便从后边靠了过来,胸口贴着他的背,呼吸落在耳畔,反倒显得两人间愈发亲昵,甚至压迫更甚。还未发泄的硬挺阳物挨着寇准腿根不见天日的敏感嫩肉磨蹭几下,黏连出一线湿滑,不再作温存的预示,径直破开了方才才合上小口的后穴,长驱直入,一挺到底。
寇准手肘一坠,上身扑进床里,下意识成了个最为雌伏的不堪姿态:沉腰抬臀,像是自己主动迎合着如骤雨急至的体内抽送。因这姿势惹得赵德芳更是欣然地撞了进去,一圈圈碾着最深处的软肉,逼得他几近呜咽起来。
他腿根被赵德芳一边膝盖抵着,打开得太过,直被顶得抽搐起来。若不是身后的硬物还死死插着他,怕是早就整个人都一头栽下去了。赵德芳见状,也不再勉强他跪伏,将一只手撑在他身侧,另一手下探,控住他的一条腿,拇指摁着他的胯,一边抽插一边扶他慢慢卧平在了床面上,自己也压上去,按在他后腰窝上的手开始探寻起其他敏感的地方。
他深深地埋在他身体里勃动着,手上一寸寸地上挪着抚到寇准瘦成排的侧肋,再以指腹去碾蹭凸起的一排骨头。寇准抖着腰呻吟,勃起的性器翘在下腹,戳在软缎床单里又热又坠沉地跳动。后穴再度吞含起那物。仍疼痛泛红的臀蹭着身上人的皮肤,热辣的疼里酥酥生出了几分痒意,竟不比含在穴中的热烫东西带来的快感小。
他也觉着自己这么是浪荡了些,偏偏赵德芳在这时候咬上了他后颈,像制住雌兽挣扎的某种野兽。他上下顿时若生出了绝妙的连通感,没有哪处不敏感,性器不经触碰便激动地吐出一小股水液,打湿了下腹和床单。赵德芳贴着他的胸膛撤开了些,再度以两手钳制了他的腰,自顾自动了起来。还泛着蹂躏印子的臀瓣于是可怜兮兮地颤抖起来,被男人的耻毛刮搔而过,不知是羞是痒,竟又难耐地扭动了起来,惹得赵德芳压了他后颈把人摁在床里,一阵剧烈的抽插,被他含得洩意阵阵的肉棒抵住敏感处,对着那已有些肿胀的地方大力碾过,活活是要硬逼着他与自己一同去了。
寇准因这快感痉挛似的发抖。他穴里被干得火热,不住被碰的的穴心被顶得又酸又涩,整个穴道都生了酸涩之意,随时都能去了。那物把他从内到外都搅起一片战栗,扯得他像片碎在狂风暴雨里的叶子,再由身上这人将他全然空白的性事经验填满了去——是属于八王赵德芳的东西。
这样的念头来得迅疾,去得却缓慢,快感仿若也由此升格,从肢体缠绵的欢愉向着更深的欲念转变:“千、岁……”
他侧首抵在被间,极力转过眼睛看去,泛湿的眼角模糊捕捉着那人的眸光。赵德芳应声看来的一瞥比平日里竟有无限温和缱绻,又或是泪水令寇准怀疑自己看错了眼。尔后他凑上来用嘴唇蹭寇准的肩,呼出粗重灼热的吐息,话里夹杂着闷哼:“老西儿……我就要去了……让我在你里面可好?”
想到浴桶里的胡闹,寇准本能地抗拒,却又难以否认那股同时上涌的莫名情动,只好极轻极轻地哼了声,在喘息里掺进应允意味的一个单音节。赵德芳忽然就有些激动起来,扣着他的腰撤出大半,猛地又一记深顶,埋进痉挛般层层叠叠绵密收缩起来的腔道里出了精。齿锋发狠似地咬进身下人后颈的创口,刺破皮肤深深嵌进肉里,让寇准发哑发软地长长呻吟起来,哭腔更重,含混地一会儿叫着八王爷,一会儿又是千岁。赵德芳把手从他身下挤过去,顺势从身后抱了他,不肯松口地在心里一叠声儿默默唤着:

“老西儿,老西儿……”

迷迷瞪瞪之中,寇准似乎听了八王接连地唤着他的诨名。他将脸转过去,伏低了身,笑自己疼得生出了幻觉,后颈还被那人咬在要命的地方,如何听得他的声音?便怀着这最后的无妄念头,昏昏沉沉地晕睡了过去。




后日谈:

—— “一万两银子哪?!”

赵德芳拔高了声音后也自觉失态,挥手把伺候着捶腿揉背的宫女都屏退了,自床上坐起来。寇准掩了门,在门边跪了,唯唯诺诺地垂着头,不言不语。然赵德芳猜也猜得到他敢开口借一万两,这会儿断是在心里算计着什么呢。再来他这腰酸背痛也有面前跪着这人一大半的功劳,这会儿对面装成个没事人,惦记那日滋味的反倒只有他,显得他堂堂一个王爷有多缺人暖床似的。
他越想越憋屈,一口气憋在心里不上不下的:“好你个寇老西儿——黄鼠狼给鸡拜年,你连个鸡都没有,空手也敢上门来套本王的一万两银子?”
寇准不卑不亢,袍摆一提,作势就要起身退下:“既然千岁拿这一万两有难处——”
“慢!本王何时说拿不出银子了?”赵德芳扬手示意他站那儿别动。门外候着的张文远何等机灵,立时悄悄进来把门抵了。赵德芳看贴身总管太监的身影自门扇后晃过,总算是顺了意,谅这老西儿人如此想跑也跑不了了,便又定下心神来,探问道:“今日你来,只为了这一事?”
“千岁若无银子以外的事要问,小民这就告退了。”寇准行了一礼,答得不卑不亢。然不在最后损一句,着实不像是他寇准的作风,因而他退后一步,又补上道:“那一万两还劳烦千岁差人送到御史府,准在此先谢过八王千岁。”
赵德芳见他句句避开提那日的事,不由得凉凉道:“好啊,前日之事你莫不是想当作无甚发生了,我告诉你,你休想——”

“前日之事——千岁只当作被狗咬了一口罢。”

他话音未落,寇准蓦地伏身,竟是不顾礼数打断了他。随后他将后颈折得更低,赵德芳看不清他的神色,只听他语调平平淡淡,已然是了无了纠结牵挂的口气:“……待小民回了霞谷,断不会再与千岁有任何交集。”
“……被狗咬了一口?!你当本王是什么了!哪有人见了路上的野狗还专门送上去被咬的?!”
赵德芳又是一口气憋在了心里,一挥袍袖便要发作,恨不得带起的风能扇那没毛的脑袋一头一脸。然而还没下榻,他便瞥见了那细弯得若随时会折断的颈子上红艳艳的一枚齿痕,转了圈眼珠又坐回了榻上,故意阴沉了脸道:“老西儿啊,都说你聪明,这回却是你譬喻不周了——前一日只有本王服侍你,你叫床都没出几句声,又何时对本王下过口?你这是变相地骂谁呢?”

寇准身形微微一动,想来是有一滴冷汗顺着颈子淌了下去,正洇进那日被他咬穿的伤口里。

赵德芳心情愉悦了些,分了腿懒懒地往榻上斜靠了,暗示性味十足地踩了踩脚下的软榻,招呼那恨不得能把头低进地缝里去的人过来:
“正好,那日喝醉了酒,甚么也记不清了——来,老西儿,你来给本王理理,你是用上面这张嘴,还是下面那张小嘴咬的人哪?”




<完>


作者的一句话吐槽:写了好多廉价ooc台词,我爽了,希望大手也爽了,不要管我【逃走


  1. 1.题目和开头是小曲儿《红尘》里的歌词,跟这篇车没关系,只是我个人觉得和《寇老西儿》原剧和《非吾》结局略有些应景。

红尘
http://example.com/2019/09/08/BKhongchen/
作者
Soul_Prophet
发布于
2019年9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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