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Q!!/及岩】Symphony心之交响：第三乐章
本文最后更新于 2024年4月20日 20:15
依旧没有人解答我上上章设定里提出的疑惑 (超cry
本章作为第三乐章，据我查的一些资料多半是以小步舞曲，后渐渐转变为谐谑曲的形式。因此我大胆地尝试了一下，力求达到给予读者诸君最惊愕戏谑荒诞的感受(喂你
本章内有dirty talk.
本章含有开始写心之交响时看到的帖子带来的不良观感，强行插入走一波私心注意。
3rd Movement. 第三乐章
Accelerando (渐速的)
这天刚上完最后一堂课的时候，岩泉在走廊上遇到及川面朝自己走来；作为一个作曲系的学生，及川擅自多修了好几门指挥系的专业课，导致他们乐团一周中总有一天奢侈的休息时间。今天就是那一天。
如果不是他的错觉的话，他仿佛看到及川的步伐稍微乱了几步，然后他低头冲岩泉露出了一个有些慌乱而无辜的微笑，别开视线，恢复翩翩前行；燕尾优雅地在他身后，随着他轻快的脚步一飘一飘地上下。
只不过岩泉没有打算放过他。任何时候他都不喜欢及川刻意不看向他的感觉，因此在两人擦肩而过时，他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臂：“你——”他竖起眉毛，对及川怒目相向，然后自己打住了；他的大脑想必是意识到了这举动让一切看起来像什么：他渴望对方的注意到简直就像个别扭恋爱脑的小女生，差了一刻恋人的关怀与呵护都不行。
说起来都怪及川。自从他们第一回接吻以来——像模像样的、正经的吻——还有后续发生的一系列乱七八糟的爱抚，（岩泉甚至无法确定，那到底算不算他们做爱了？）他似乎就决定不再控制自己的贪婪。即便是在人前，他也会在交谈时突然倾过身，嘴唇无比靠近岩泉的嘴角或是颈侧，然后打住，不慌不忙地起身离开，弄得周围的人都古怪地盯着他们猛瞧。
他们不是没谈过这个。岩泉还记得自己明确地表示了不喜欢被好奇的视线所环绕。但他没想到，及川真的打算对他有所收敛这点竟会让自己这么的……不爽。
也许他们接吻接到濒临缺氧的次数有点太多了；也许他到底还是纵容及川用一种最离奇的方式弄坏了他们两个的脑子。
“那个、小岩？”
及川困惑地问道。岩泉猛地回神，感到异常尴尬；但他的手在他走神期间似乎生出了自己的意志，非但不肯放，还抓得更紧了。及川被弄痛了似的龇了龇牙，眉心紧紧皱起——而这么盯着他看的时候，岩泉只是无可救药地想起了那天他在自己头顶高潮时，嘴唇也像这样卷曲起来的模样有多么好看。
他进一步瞪着及川，好像他脑子里突然播放起情色镜头也都怪这个人似的。及川目视正前方，但这无法掩饰他下意识舔了舔嘴唇的动作，更无法掩饰手风琴箱般起伏的胸膛：那里面毕竟有一颗正激烈地砰砰跳动的心脏。
“如果没有事的话，我上课要迟到了——”
他为成功地说完这句话几乎把牙咬碎。岩泉往前凑了凑，完全忘记了以他俩的身高差，这一下他就凑到了及川的嘴唇上。“你要说的只限于这个？”他轻声道，“依我看……依我看，你纯粹是在扯淡。”
大提琴手掷地有声的语调融化在他们的呼吸声里。两人的气息交织在一起，一样的急促，一样的紧张。在满是寂静的走廊里，这就是传入他们彼此耳朵里的唯一声音。
一呼，一吸。呼吸。正像架起弓，轻弹琴弦发出的第一声嗡响。这声悠远的嗡鸣将岩泉带回了他们的第一吻：他气势决然而内心不乏忐忑地将嘴唇撞上他的；现在想来，那正是一切伟大爱情乐章的开始。
“小岩……”
及川用软绵绵的气力喊他。那个无比愚蠢腻人的昵称。而岩泉现在只想让他闭嘴。
于是他大概是拽过对方的领结，大胆地在走廊中央亲吻了他；惟其如此他们才会只看得到彼此的眼睛。他不再去想那些恼人的琐事了。他将那些零碎的音节含在吻里，用凶猛的力气咬着及川热切的嘴唇，率先将舌头伸了进去，无师自通地舔着对方湿润的口腔和坚硬的齿列。
老天，他的主动让及川再也坚持不下去了。他的身体因高度紧张而微微颤抖着，几乎为岩泉浅浅地含着他的下唇就硬了。天知道他从在走廊那端瞥见那道身影的第一眼就渴求不已。而在小岩面前他的自制力本不该如此轻易地败下阵来的——还记得吗？他毕竟曾苦恋对方多时而始终没有出手。
当及川的身躯袭上来，岩泉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如释重负：终于来了。随后其余的一切就都缥缈远去了，只知道及川宽大的双手按在他的颈子上，同样坚实的躯干紧贴着自己，还有他的双唇，那种激情和热度只可能与他对自己的深重渴望有关——岩泉忍不住在他背后抓挠起来，想要吻他更深、更用力。
模糊间他感到及川将他带离了走廊，推进某间空教室。哈！又是在学校——这种事情不断反复，真是奇怪的很。他们明明就住同一间宿舍，但同在房间里时反倒不容易发生点什么；哪怕是经历了大汗淋漓的一场排练后共同回到寝室，赤身裸体地在浴缸中交换一个懒洋洋的拥抱。最多及川会自己在浴室里多呆一会儿（这体力充沛到还有精神勃起的混蛋）。而他上床时岩泉已经累得开始跟沉重的眼皮作战，嘴里的“晚安”也断断续续地含糊起来了。
“等小岩醒了再弥补及川先生吧。”
他总会不怀好意地坏笑着说，一面将手指滑入岩泉指间，拇指轻轻抚摸着他虎口最薄处的皮肤，直到岩泉放弃愧疚的挣扎，在他催眠的低语里滑入沉沉梦乡。但第二天早晨除了一个早安吻以外及川往往什么也不索取。
可如果是日常在教学楼里偶遇，他们就跟没法把思绪的触角从彼此身上挪开似的。只是与及川偶然目光相接，望进那对一盯着他瞳仁就会变深、变黑，饥渴地颤栗起来的栗色眼睛，所有他此前从未在意过的那些身体接触的细节，突然间变得无比清晰；回味起来在他皮肤上激起阵阵情欲般的酥麻。每当这时岩泉总是忍不住用双臂环抱住自己：怎么会有人能在这其上流畅地挥舞弓弦？——他甚至不知该如何抚顺这股离谱的张力。
——这个时候他还没有想过要交出自己；正如他过去曾成千上万次地坐在演奏席上，全身心地向那个手拈指挥棒的男人交出自己时那样；他还欠缺他的引导。
及川猛地用上了力气将他掼在了墙上，捏着他臀肉的手深深地陷进了学院校服高级顺滑的选料之中。岩泉的腿不知什么时候环在了他的臀侧压迫着他的腰，将胯部贴上来与他一下一下地厮磨。及川抻直了手臂不让他动，把人禁锢在自己的怀抱里吻到岩泉上气不接下气地挥舞着手臂，在他背上挠来挠去好似求饶。
他们会毁了彼此的燕尾服的——这正是及川每天早晨换衣服时想要做的事情。（很可能也是他逮到岩泉从镜子里偷偷瞥向自己时，对方脑子里所想的事情。）他被笔挺的立领衬衫被迫保持着高抬的猫儿似的下巴，掩藏在领结和衬衣纽扣后的喉结，后颈的皮肤，无一不侵蚀着他清早时分可怜的理智。别提岩泉的马甲腰线更是每每紧得他都想呻吟了。他转身确认背后是否平整时衣料的褶皱，马甲下摆挤出的到臀部上方的弧度要命得让及川只想把手掌贴上去揉捏。
还有那该死的、要人命的袜带——其实他们根本没必要穿得那么古板，但及川喜欢看他穿戴全套。岩泉一直有种奇妙的仪式感，觉得学院既然发放给他们如此老派的装束自然有他的考虑。而当他坐在床沿调整袜带时，及川总在无关优良传统地想着如何把脑袋埋进他的衬衫衣摆下给他口一发，让他揪着自己的头发不知该推开还是拉近，双腿搭在他肩膀上像落入狼口的兔子那样徒劳地蹬动着。
他就这么隔着裤子磨蹭揉捏那团硬热，包裹住岩泉没几下就彻底勃起了的阴茎揉搓撸动了起来。将神志搅弄不清的亲吻还在两人之间失控地持续暴走，岩泉的喘息声听起来就像直接在他脑海里被放大了，急促而尖锐。他的大脑因此着了火。空气里悬浮着他发烫的名字；对方嘶哑而急切地叫着“及川”，细小的呻吟染上呜咽的色彩终于震碎了他的克制。
“我们一天有八个小时都睡在一块儿，而你六小时没见我都不行么，小岩？”
他竟然还有那个闲工夫来调笑他。岩泉冷酷地嗤笑了一声：那双手在他臀部揉捏的用力程度可是暴露了这人也没嘴上那么有余裕。他拽住及川的衣襟——不知什么时候就被自己攥得皱巴巴的了——想堵上对方那张永远讨不够便宜的嘴，但及川利索地摆脱他的手臂跪了下去，边说边解开了他的裤扣。
“我一直都想在学校里这么做。”他拽下岩泉的长裤，双手伸进衬衣下摆里紧紧捏着他的胯部，拇指按在小腹光裸的皮肤上。岩泉极力忍住呻吟：看在老天的份上，这家伙还什么都没做呢。“我想过要藏起小岩你所有的内裤，让你表面穿戴整齐，下身却光裸没有一件衣物。我想要随时随地——随时随地都可以将手指抵着长裤的布料推进去，进到你体内那一点。我会想尽办法地让你求我，求我脱下你的裤子，让我把你纳入口中——”
老天，岩泉闭上眼睛，他想想都无法忍受。他脑中全是上一回及川撑着他的腿根一下一下吞咽自己。他能鲜明地——也许有点太鲜明了——回想起他有些粗糙的舌苔和牙齿轻轻刮蹭过自己，还有他的手指在自己体内的触感。全身的血液仿佛直奔下体而去，想象中的口腔也越吸越紧，前后摆动着那张嘴卖力地给他深喉，而自己喉咙哽咽得则是连自己都从未想象过的淫荡音色。
“我们不会在这里做爱。”他气喘吁吁，仍然试着确认，在及川抚摸着大腿内侧将他双腿分开时。
“当然不了。“那无赖的家伙同意道，同时拽下了他的内裤，握住了他勃起的下体紧了紧。岩泉抿起了嘴唇，浑身都绷紧了。天呐。及川变本加厉地用一根手指用力按向他睾丸下方柔软的会阴，指尖一路向上滑动到阴茎头部，掬起一滴冒出龟伞上方的透明体液，顺势将那节手指按入口中吮去。
指尖滑出唇瓣间时牵连出一道煽情的丝线。他挑眉望向他。那双眼眸仿佛变得漆黑了。天呐，天呐。
“不，及川，我真的……我们不做爱。不要在这里。”他再次试图拒绝，但他其实完全想不起为什么这样的情况会很糟糕，鉴于他们此刻身在——
“呜、呜哇——！”
岩泉感到自己全身血液都逆流回了心脏，令胸口紧紧揪了起来。及川飞快地站起身帮他把衣服拉了回去，接着一只手把他整个儿圈进了怀里，垂低了肩侧过了身体，严严实实地罩住了他；另一只手狠狠砸在墙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把来人惊得一跳。
“有事？”他冷冷地问。
矢巾透后脚还没跨进门里，落下也不是，收回去也不是，正嘴巴张得老大地呆站在半开的门边，被他这么一吓，手一瞬间松开了门把，门扇猛地弹回去一截，被他前脚挡住，堪堪擦着他鼻梁而过。
“没事！什么事都没有！阿渡这间教室已经有前辈占了我们去别处吧！！”
首席小提琴大声说着，一瘸一拐地退出去把门关上了。
及川松了口气，小心扶着脚软滑坐下去的岩泉。这下他们下腹无论翻涌着怎样的热潮也都平息了。他的小岩正羞愤难当地把自己紧紧缩起在墙根，手臂上方露出的耳朵尖红得发亮。及川战战兢兢地安慰自己，至少经历了刚才他还没有愤怒地把自己推开然后逃走不是么？
“都是你的错。”岩泉说，语气冷得发脆，“你能想象下回我们走进排练室的时候会有多少人跟看外星异种似的瞪着我们么？他们会指指点点，说我们的关系……不自然。”
及川抓过一只他搁在手肘外围攥紧的拳头，将手覆了上去，耐心地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开，然后握住他的手心。“矢巾不会说出去的，他很尊敬前辈。”他说，感到岩泉修剪圆润的短指甲恨恨地抠着他的手背。他又想了两秒，补充道：“……再说他还有好些高中时在地下爵士乐队表演的糗照在我手里。”
一秒、两秒……小岩没有恼羞成怒地行动。及川于是壮着胆子摸了摸对方还在泛红的耳朵，发现他正细细地颤抖着：他在笑。
“我们算是怎么回事？”他总算是瓮声瓮气地笑出了声，松开紧绕着自己的手臂，缓慢向前倾倒，直到靠进及川怀里还在笑个不停。“这真是太尴尬了，”他抿紧了嘴以免自己的笑声冲破话语，“你还想去对矢巾解释？——他这会儿可能正拼命说服自己什么也没看到呢，你要怎么解释？”
“是这样的。好蠢。”及川喃喃着，接住这意料之外的惊喜发展，吻了吻他们交握的手掌，仍有些不可置信于小岩竟然没有对他生气。“是真的好蠢。”
岩泉抬头盯着他，笑容未褪：“主要是你。”
“主要是我。”他立刻附和着表示赞同。
他们彼此注视了好一会儿，突然不约而同地爆发出一阵大笑。最后及川不得不捏着他的下巴才能不在吻他的时候把笑个不停的人呛到。他等到手掌下的肌肉群不再随着笑声发抖。岩泉将胳膊环上他的脖子，把他拉近，最后完全地攀上了他的肩，用力搂着他的后背。
“及川，我只是个凡人。”他突兀地说，“你会很辛苦。”
及川感到自己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的下一个吻顿在半空，踌躇片刻还是落了下去，只是偏离原定地点，吻在了脸颊上。岩泉的视线钉在地板上，低垂的眼睑让人心惊肉跳。及川的肩膀带来的那层薄薄阴影藏起了他一半脸庞。
他只敢轻轻地喊他。
“小岩……？”
“我不是天才，甚至不能称得上拥有什么才能。”岩泉重申道，“不像游戏里的主人公，就算你激发出我百分百的实力，也不会触发任何隐藏buff。我就到这里为止了——也许还不到凡人的极限，但将来也就到极限为止了。”他说，“你明白这个意思吗？跨越那一线所必须的天赋，我没有。我只是凡人。我并不是……能让你的才能开花结果的土壤。”
——如同无论如何努力开垦盐碱地，也无法改变那本是贫瘠土地的实质那般；希望使凡人麻痹。他们忘记了，直到贫瘠大地上绽放出作物之前所要耗费的，是漫长到足以抵过一切幸福结局的时光。
他的喉结艰难地动了动，“听着，及川：在你明白那意味着什么之前，我们就在一起了——我们是青梅竹马，这或许没得选，但……你其实是可以选的，明白吗？及川。”他用难得的轻柔手法拍了拍及川的背，“我也只是正好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正好在你身边，可从那一天以来，你却已经把自己在我身边栓了太久，久到……你接下来的人生就大可不必再选我了。”
及川慢慢起身，嘴唇抿成一条细线，他注视着岩泉，而后者移开视线，看向别处。
“小岩，你真的这样想？”
他没来由地觉得受了伤。他或许对什么是爱情尚没有合适的解答，但他知道什么不是爱情：陪伴、救赎、安全感、依赖心……尽管这些东西一旦加成，或许就会看似爱情，也几乎等于爱情。
但那终究不是爱。他想。那不是爱。[1]
“你觉得我对你做的那些事……是想把你当成‘床伴’？只当你是‘床伴’？”
岩泉回过头，不由得颤抖了一下：那双眼睛睁得又大，又让人痛心。“你不用说成更多的什么，我也愿意你对我做任何事。”他勉为其难地挤出一丝想必十分凄惨的笑容，因为及川被他牵动着沉郁下了脸色，把他从臂弯里推了出去，以便能好好看着他的脸：“为什么？”
“……因为我相信你。”他咬了咬嘴唇，十分郑重地告诉他，“因为你也相信着我。”
及川盯着他：“只有这个理由？”
“只有这个理由就足够。”
他仿佛对什么心领神会一般，慢慢地绽出一个笑容：“换句话说……小岩还有在这之上的理由咯？”
他狡黠的笑意里有某种东西，某种……岩泉在瞬间拾回了略高于常人的羞耻心一类的东西，不知所措起来。及川缓缓抬起手，明亮的爱意在他眼睛里闪着亮光。他的竹马带着慌乱的红脸颊低下头去，却在他拇指抚上脸颊的那一刻眨动了下眼睫，合眼蹭进他的掌心。
“那重要吗？”他叹息般地问。
及川被他无意识送上的唇吸引，小心地吻着他不甚平稳的气息：“不太重要……但你有吗？”他淘气地咬唇一笑，“我只是有种预感，觉得我们的想法一如既往的同步了。”
“……你还没受够吗？”
岩泉突然用力加深的舌头吓得他睁大了眼睛。他以为小岩主动吻自己已经是极限了。他们的亲吻通常要在及川耐着性子温柔地磨蹭上好一会儿之后，岩泉才会翘起唇角让他加入湿漉漉的舌头，用上些牙齿。这样的好事一辈子也遇不上几回。
但也不过一小会儿，他发现自己不是不想抗拒的；小岩毫无章法的吻法理有种他无法忽视的颤抖和焦躁。这绝不是他想要的热情。他索性压过对方慌乱吮吸的舌头夺回主动权，让唇齿交融变得更湿润绵长。
“不正是小岩你说的吗？我一直都是这样；”他用手掌捧住岩泉的脸拉开些距离，岩泉却扣住了他的后颈，把他们的唇重又粘回了一起。及川趁着空隙喘一口气，完成后面那个句子：
“我习惯了让自己追求得很辛苦。”
“受虐狂吗，你。”
“我们都只是凡人。”
他把岩泉压了回去，后背抵在墙上，掌心托着他长裤和内裤下半遮半掩的臀部倒过去亲吻他。如果是在桌游里他当然也会费心搜集强力的角色。但人生不是卡牌游戏。你无法抽选出最强组合，你只能爱你所爱。
而他就爱了——不明智，却深切。他们本不过凡人，至多是选择了一条称不上轻易的道路。他不知道其他凡人如何挥洒汗水与人相爱，是否心无芥蒂也不敢心意相通。但他拥有岩泉一，他的小岩；拥有他的过去、现在，并决定拥有至他们所知的未来尽头也不放手。
没有人教导他要对此明智；不要明智，要爱。[2]
岩泉双腿徒劳地在他身侧挣扎踢蹬了一下，放弃地落下来圈住他的腰——现在他们的怀抱现在重叠在一起了。
“我……对不起，及川。”他的脑袋垂进他怀里，显得有些沮丧。但及川才是真正想为这场被迫中止的亲热道歉的那一个。这灾难般的场所选择啊。他反省道，一面小心眼地给乐团首席也记上一笔。
“我以为我能不在乎他人眼光的，但到头来，我还是普通地害怕了。”岩泉抹了把脸，嘟囔道，“……大概我也从没想过自己会在20岁归入社会弱势群体，接下来的人生都得重新适应吧，我猜。”
但他的眼睛里可一点看不出刚才的抱怨，炯炯有神地从手掌的阴影底下探究地盯着他：
“及川，你为什么不害怕？”
“爱情使我无所畏惧？”
就算用上了疑问的语调他也不是真心这么想的。比起爱或恋慕或欲望，他们身体交缠的理由仅仅是信赖也足够……这份巨大的信任比任何形式的爱情都更令他心悸。
岩泉果然不信任地哼了一声：“油嘴滑舌。”
“我只抹在小岩身上……痛！”
下一秒他们视线相交又笑作了一团。岩泉望着他，抬手抚摩过他刚刚被自己敲红了的额头，点了点头。及川伸出那双精通钢琴、小提琴，或许还有更多乐器的指挥家的手，作曲家的手，轻柔地捧起了他的脸颊，指尖凹陷的皮肤下鼓动的是血液里的怦怦脉动。
他执起岩泉覆在自己额上的那只手。岩泉又点了点头，觉得自己好像再度将手指放在了心弦上的那支箭上，与及川共谱出了一个新的音符。接着这音符又发展出了一个全新的乐段，然后又是一个；在生性自由的这首心之交响那不可预测的轨迹上，渐渐呈现出了一支主旋律——独属于他们的旋律。这旋律随着他们此刻的心跳悠扬起来，将他们包裹在尚无法辨认全貌的宏大乐章之中，每一段都在诉说着永恒，诉说着这世间最高贵的一种感情。它是如此精致，如此美好；它没有丝毫不自然之处。[3]
——General Pause——
作者的一句话 很多句话吐槽:
这估计是我开车生涯里第一次写刹车，还是临门一脚的那种，各位注意抓稳扶手，不要被甩下车，并敬请期待最终章的到来。
当时曾在贴吧里看到很ky地说小岩被大王引发出百分之百实力也没有任何隐藏buff，令人失望，青城的确是盐碱地啊之类的言论(我力求客观地概括下大意好了……但因为太气了估计有私心在(。大家随便看看我吐槽就好，就请不要去搜原贴找心塞了orz
……喂及川还什么都没说，你们这些拿成长物语当脑残网游练级文看的人废话个什么劲啦(。
……这真的是看过小排球的人说出的发言吗(。
内心中充斥着爆炸怒火。
于是擅自地在第三章添上了这样及岩被矢巾打断然后莫名其妙开始聊人生的剧情……大家就当他们不合时宜地被撞破后总要尴尬聊一场吧(。
不擅长让自己活得轻松的及川，利用这点来告白估计也只有小岩听得懂了……我真是越来越擅长搞隐晦告白了orz
以及偶尔也担心着这样的及川是否应该有别的选择的岩泉……即便独占欲已经明显到连移开几秒钟视线都会在意，却仍然认为身体交缠的理由不必在信赖程度之上(也就是爱情)。对及川的一切他大概都会全盘接受吧……这正是第二乐章里是岩泉而不是及川率先捅破那层窗户纸的原因。
不过另一方面，内心还是很普通地会对突然变弯(？)的人生感到忧惧、无法适应。接受和无所适从，两边的想法都是真实的……所以才更需要及川”不明智”的感情来掰弯向某一边让他安心x
说白了下一章上本垒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超级问题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