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春

本文最后更新于 2023年8月15日 12:49

简介: 白毛八去给老西儿探班,小皇帝伙同丁谓听八寇墙角的故事。感谢一人撑起陈葛圈的大手(LOFTER ID: 不戴眼镜的猫没有存在感 )与我版聊出这么个成果……但作为一个从未写过古风的欧美翻译腔写手,我心里其实很虚……很虚。


阅前须知:

  • 本文八寇,八贤王 赵德芳 × 寇准,不拆不逆
  • 人物形象基本来自《寇老西儿》剧中,非史实向……但是有剧里没有的丁谓(
  • 说不清是个什么时间点,就算是老西儿和丁老四还好着(?)的时候吧(x
  • 不大会写老西儿这号聪明人的妙语横生,因此对话很贫瘠,见谅

弃权声明: 美好可爱是他们的,OOC都是我的






玉楼春


月亮经过第一根飞檐了。

入夜,宫中里外,一处处地相继点上了灯。宫人们沉默地鱼贯而入,静悄悄地点上灯,又悄无声息地退下,一切做得毫无声息,抬眼时不觉已满室明亮。
然而,月掠过殿前飞檐前的这片刻之内,政事堂中仍然昏暗。寇准自看起来越发费力的奏章上抬起头来,从窗户里瞄一眼檐上的月色。正逢那负责点灯的宫人到厅堂外。他自幼家贫尚俭,凡事又须亲力亲为,养不出那使唤人的架子,仍待自己站起来找火。却有一双手从斜刺里伸过来,先替他点亮了案上的灯。
灯火里的人拈着袍袖,端着手看他,不笑时一双笑眼先含三分意。寇准忙于案前,竟分毫未察觉有人走动来往,此时不免愣怔。又想起:“——原来今日是谓之当值。”他笑道,“时候也不早了,怎的还不回去?”
丁谓随他真笑了笑,一面甩了甩手腕,将火折子往后一放,立时有宫人双手托着盘来接了,面上全是一片怠慢不周、诚惶诚恐之色。他倒也无谓地摆了摆手,示意不妨事。
宫人们点起灯便下去了。政事堂内又只留下他二人。丁谓倚在他案前,手指尖拨了拨刚由自己点起来的火苗,打趣地答:“寇相动不动便夜宿政事堂,当值的谁人敢比寇相早退?——下官今夜自当‘舍命陪君子’了。”
他把这抱怨似的话说得玩笑,寇准抬手扶了扶帽,似是有些不好意思,正待开口,门外忽有一人扬声道:
“就说不是你当值——还敢骗本王。”
说话间踏了进来,正是八王赵德芳。丁谓慌忙直起身,跪了礼。他也不知自己心下突然一乱个什么劲儿,只感觉赵德芳的目光瞧得他后颈发凉。正胡思乱想着,八贤王叫了他起身,他一礼,揣着手疾步走回了书案后,也不敢抬头,仿佛怕窥见了什么似的心虚。
只是他要去取桌旁的奏章,抬头间眼角的余光难免要扫到点光景。寇准见了赵德芳,也不行礼,反而朝后靠进了椅子里,松下了端着的肩膀,以指尖揉了揉眉心,慢悠悠地与他顶嘴道:
“臣哪里骗千岁了?臣差人传的话是今日积压的事务多,晚上怕是回不去了,半句没说当值。倒是千岁——这地方不是该千岁来的,早点儿回去的好。”
赵德芳哼了声,听不出是气是不气,隔了桌角要去捏他的嘴角,被寇准略一偏头,避开了,只捏着了一把帽翅,“这才刚进门呐,你就要赶本王回去?”
寇准又把帽子扶一扶,仍旧低头去看那先前放在膝头的折子,从拇指卡着的那页翻开。赵德芳抢先一步从他手里抢了过来,彻底合上,扔到了那一堆奏章上。“人家当值做事的是每日每班轮换,你倒好,自上次当值起就待着没走了,还说没骗本王。”
他强词夺理,竟也编排得有几分在理,像只占据了桌案讨人注意,趾高气昂的猫主子。寇准心下只是无奈,生不出气,只不愿和他接话,垂着眼并不做言语。赵德芳巴巴地望着,见他如此,不禁又软了态度,招手叫随侍的人送了个食盒上来,把他桌上的公文尽数搬开:
“这么多折子,得看到什么时候?老西儿你先歇会儿——又是一天没正经吃饭吧?来来来……”
丁谓在旁,看赵德芳亲手端了碗哄,一面偷着使眼色让侍从把文案全堆到自己这桌,顿了顿,微妙间觉得有些好笑起来。然而还没待他敢笑,头皮轻微一麻——赵德芳冷冷的目光落向了他,嘴上还是笑着对寇准说话,眼底却毫无温度:
“推门前还听丁大人说舍命陪你这君子,怕是说反了罢——他本来就该在这儿的;再不吃点东西,舍命陪人的倒变作你了。”
他心下一惊,赶紧低头,知道那话是被对方听去了,也不知听了几分。可紧接着他又醒悟过来,觉得这念头实在莫名,他与寇准二人统共也没讲两句话,更没说什么,到底有何好心惊的?
赵德芳再瞥他一眼,不动声色收敛了目光,又去看寇准愿意理自己了没有。寇准哪里会注意不到他在自己眼皮底下的小动作,皱了皱眉,张口想训他不可如此,“千岁——”
“吃饭。”赵德芳不由分说塞了他一口炒饭。
“唔……”他就不是个会细心喂人的主。瓷勺磕到牙尖,寇准眉头皱得更深,嚼了几口,把嘴里的饭咽了就要再与他讲——
“吃完再讲。”
这回又是刚说了个“千岁”就被他舀了一勺堵上。寇准冲他摆了摆头,轻轻从他手里抽过勺子,自己接了碗,嚼了几口,轻声道:“这是在人前……千岁怎可乱了规矩。”
赵德芳不以为意,但全副心思都放在怕他同自己置气上面,便也乖乖放寇准自个儿动手了,一时间竟是没顾到那人悄悄红了的耳朵尖,:“老西儿,你又来了——你我之间的事,规矩还不是由你我定?”
说罢,便又拿眼去瞟那唯一的“外人”。
他侧着身站的身姿挺拔,不经意横过一眼来也像居高临下的睥睨。丁谓明明是当值的那个,这会儿反倒像无理无据,凭白出现在此,又被赵德芳一连几道眼光刺来,再也不能闷头当个没事儿人般泰然处之,当下识趣地起身,向两人作了一揖,扯着嘴角笑道:“千岁,寇相,这般……下官……这般看得下官倒是想起来了,先前没顾上吃的晚膳还吩咐人在偏厅热着呢。一忙起来又忘了。还望二位——”
他一开始不知如何说起,斟酌好了便说得越发流利。赵德芳心里觉得他这话扯得忒没水平,但也乐得顺阶而下,不等人说完便挥手准了,末了还不忘再假惺惺邀一句,“不如一起吃罢?”
丁谓胸口一闷,“下官……不敢。”
他快步走出去。门扇随即在身后重重合上。赵德芳看着那背影直乐:“老西儿,你说他小子平日里全凭一张嘴,今个儿打哪儿找来这么个烂泥台阶下?”
寇准慢条斯理地顾着碗里的:“还不是千岁急着赶他走。”说话间,大有“吃了你的也不嘴软”的架势。
“哎,老西儿——老西儿啊,这话怎能这么说呢?”赵德芳倚在桌角,全然无辜地眨眼望着他,嘴里还振振有词,“他自己要走的,本王哪儿赶他了?”
寇准淡淡笑,放了碗,慢吞吞从椅子里起了身,挪过去,把赵德芳之前偷差侍从挪过去的公文抱回一叠,重新放到自己桌上,背对着他挑了挑灯芯。
灯色一记曳动,跃得更亮了。他一连串举动的意思其实分明,显是要以国事公务为先,今夜不理完这些折子就不回去了。那厢却忽然安静。凭赵德芳的性子,不与他拗这个劲、嚷嚷上两句,实属天降异象。他稀罕的一言不发让寇准一时拿不准起来,寻思着说点什么接下去,正要转身,就被人从身后拦腰抱了个满怀。
“……千岁?”
“要怪就怪你这官服的腰带罢。”
赵德芳抚抚他紧束的腰侧,手掌贴上他因此勾勒出的腰线与后腰的一小截弧度,肆意滑动了一下,把脸在他肩头埋了,蹭了蹭,舒舒服服地窝住不动了,闷声笑着解释:“——看着怪教人心痒的。”
寇准本吓一跳地想抓他的手腕,却见他只是抱着,也没别的动作,便松了警惕,改将手松松地覆在了他小臂上,漫不经心地抚拍了几下。“臣说千岁怎么忽然不出声了,原来注意在这呢……”
他说着渐没了声,真低下头去,蹙眉认真确认起自己腰带的束法,似在不解这怎么就让对方起了心思。赵德芳觉察出他中途转意,人也在自己怀里放松下来,却连牙根一并痒了起来。这回是恨的——在外头就防他防得跟贼似的,得手的次数十根手指都掰得过来。他不觉磨了磨牙,想着如何趁寇准此刻不备,把人翻来覆去地吃干抹净个几回才好。可这手上一勒紧,把人又贴近抱了,才觉出袍子底下竟还有些空,而自己大可将双臂在他胸前交叉了,再扣上肩头,当下就有些心惊:
“你……!怎的最近瘦成这样……衣服都快撑不起来了罢。”
他皱起眉,仿若自言自语。寇准被他量身似的这么勒了一下,胸前的官服沿赵德芳的手臂,堆叠出层层深紫色的皱褶,兀自垂首不语,静默地搭着赵德芳的手。
他十指从宽大袖口处只露出半截,橘红火光一照,色泽润了好几分,显得有生气了许多,莹白里化了青红,越发像玉似的通透。
赵德芳念及他好看的手指做起某些事来,心里更痒,却莫名有些舍不得这怀中充实的感觉,暂时还是搂了腰,把人抱了不动,只在嘴上嘟囔抱怨:“老西儿你可快养胖些吧……抱起来都不充实了……一点儿不舒服……”
寇准被他的吐息搔弄着颈侧,怕痒似地偏过头去,闻言挣了挣:“……那千岁还是别抱了。”
“慢!”他这顺杆爬的自觉性每每让赵德芳恼了又恼,当即往他肩上惩戒性地咬了一口,“我说要放手了吗?啊?——给本王乖乖待着别动!”
寇准怕疼,被他不轻不重的一口咬得轻哼,立刻不挣了:“虽说臣以前就觉得了……千岁你真的是小孩子心性,怕寂寞,离不了人罢?”
“乱讲,本王是那种黏黏糊糊的人吗!”
赵德芳佯怒,说着便作势要松开,可手掌压根没离开寇准腰上,轻轻松松一捞,又一把将人捉回了怀里。这回面对面地抱了:“瞧瞧,寇相爷的耳朵都给这灯映得红透了。”
说罢便去叼他的耳垂,顺着一溜咂吻到耳后。寇准只觉得被他吻过的地方都烧了起来,嗫喏着伸手去推他的胸膛:“千岁,不可在这——你放开臣罢……”
赵德芳正对抱他满怀的感觉上瘾,哪里肯遂他的意,搁下两个字就又复沿着他的耳廓细细密密地亲吻:
“不放。”
“千岁,你就放——”
“你让本王放手,本王就放了?——本王今天偏不放。”
他打断道,咬咬寇准的耳尖,终于放过了他的耳朵,捏着他的下巴吻了上去,对着下唇又是一番细细的厮磨:“本王啊,这辈子就要定你的人不放了……”

丁谓是憋着一口不知名的气离开政事堂的。

他自然没有什么备下的晚膳要用,干巴巴地立在门外等里面完事(?)也不像个话。他来回踱步,在廊下转悠了会儿,终于领会到这一时半会儿是等不到里面的人出来了,又见那门口守着的都是八贤王的人,越发待不住,索性掉头往院子里走去。
他原想散一阵心再回来,不想拐角便迎上了赵恒:“丁爱卿?”他将丁谓上下打量一眼,笑道:“爱卿可是当值?这番离了职守……莫不是肚子饿了,去讨夜宵吃?”
丁谓暗自松了心弦。小皇帝不像是有事去政事堂,倒像是闲来附近遛弯的。身边乍一看只跟了内廷总管太监李文。他见了礼,起身越过赵恒肩头,隐隐约约看见还有大阵仗远远地跟在后边。想来这做官家的想在宫里随意溜达溜达,竟也不得自由。
他又恭恭敬敬地作了一揖:“回禀陛下,是……”
这个“是”字一出,又生生被他咬断了。此言虽只是官家一句听来无心的玩笑话,然而君无戏言,这般认下来了,说小也到底是擅离职守,谁知何时就遭到头上。丁谓思忖着,张口道:
“……是八王千岁来了。”
话一出他更恨不得吞下自己的舌头:这话里少说也拐了两个弯,单独成句,显得好生意味深长。
果不其然,赵恒眼珠转了好几转,道:“这么说,寇相也在了?”他看向丁谓,一脸深明其义,乃至深明其义到了兴致盎然的地步:“——走,去政事堂。”

于是月亮将要飞上第二根横檐,而他丁谓伴在皇帝身旁,一同——听墙角。

他觉得这事态着实诡异,不由转过头去,仔细端详皇帝的表情,猜测他话里有话的那份玄机是否当真:“陛下,这还有一排窗向走廊开着呢,八王爷和寇相总不至于——”
赵恒嘘了他一声:“夜深人静,月移星寂——朕猜皇兄绝不会平白浪费了这四下无人的清净机会。”说着又绽开一抹诡秘的笑意:“丁爱卿啊,朕这位兄长年少时胡闹得可不少,你就不想知道他——怎么对寇相?”
丁谓眼皮一跳,强自压下心中的那丝好奇。他很愿意说不,我不想。但他直说不得,只勉强地笑着应了,浑身僵直地随小皇帝寻了个无人守候的墙边角落,挪到窗下。赵恒不耐烦地按着他,要他再猫低点腰,别让影子泄露了天机,教屋里人发现了。自己贴着窗侧的墙站了,兴致勃勃地侧耳听去。



赵德芳将人压进椅子里,解散了寇准的袍襟,剥蚌贝似地往两边拉开,自己此刻也衣袍半敞,裸着半身,将人捉在手心里逗弄。寇准扑腾都没扑腾起来,嘴唇被来回吮吻着,舌尖勾缠,乳尖和下身都以巧妙的力度被揉搓着,微弱地呻吟了一声,软了下来,落在赵德芳臂弯里,鼻息急促。
和他有过的那段荒唐日子相比,连情欲滋味都是同他在此中识来的寇准,自然是敌不过他的手段的。不过片刻便难耐地迎着他的手掌扭动。乳尖被捏得发红,痒得朝人身上蹭去,磨蹭着他黑金色的丝缎袍面。赵德芳清楚他已经差不多了,快到了任自己摆弄、什么都不晓得拒绝的地步,不禁起了坏心去逗他:“老西儿啊……你说那丁谓,出了政事堂,是真往别处去了呢,还是这会儿在外面干等着?”
寇准正被他弄得迷迷蒙蒙的,呆呆地“啊”了一声,尚存的一丝清明令他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一刹那反应激烈。赵德芳有力地用唇舌堵了他的声音,将他双腿分开搭在椅子扶手上,一手将他腿根扳得大开,膝盖跪上椅面,抵住另一条腿,不让他合拢。
他说这话本是心下一动,临时起意。制着寇准,又故意抬头四望时,却恰巧望见丁谓那张书案背后的白墙上,好端端落了半条疏影。
赵德芳呼吸为之一顿,差点儿没骂出声来,心道那丁谓果然小人,不知在哪处墙下候着,等着抓人把柄。却见那影子晃动了一下,缩回去一点儿,又探出来,冠帽发型不似朝官,更非宫人,轮廓模样还甚是眼熟。心下一联系,不正是像赵恒的么?
饶是他对那小皇帝的玩闹性子和没个正形的深浅有所估计,一时间还是愕然了。这一僵,寇准敏锐地觉出些许不对劲来,就要顺着他的目光去看,赵德芳猛地回神,心道这要被你看到了还了得,本王岂不是这辈子都没法再得手了,连忙伸手扶了他的脸,不叫他往那边看。
寇准被他捧着脸,只能望见他肩上一带,不知又想到了什么,面上一红,攥着他胸前的衣料颤颤呼呼地抱了上来,埋到他颈侧,又是一声呜咽。赵德芳搂着他,回眸一望,只见窗户洞开,窗外月上飞檐,月色比满室灯火更明媚温软。
月像是代替了那随时可能从廊下经过的旁人,从窗口窥视着他们的私情。怀里的人大约就是羞这个了。但赵德芳自知他的人怕是自丁谓出门就明了了道屋内状况,此刻定已分散开来,守在廊下,因此并不怎么当回事,当下故作生气,在他脸上不轻不重地甩了两下:“还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看我!”
他顾忌着寇准抽身时会瞥见墙上的影子,因此下一刻又复温柔,手掌贴上他眼角来回摩挲了几下,直把人眼角逼出丝丝嫣红:“你家王爷不好看么?嗯?”他捏了寇准的脸儿,“老西儿,本王好不好看?是不是比那月色还好看一点?”
他以莫名的、并且是绝对的自信笑了笑,意思是把这玩笑做全了。不想寇准愣愣地望了他一会儿,真就缓慢点了点头,诚实地嗯了一声。
“好看的。”他道,抬起手臂,从袍袖里探出指尖来摸赵德芳的头发。
赵德芳心间突地跳了一下,忍不住抓过那只手,一把将人抱到腿上,搂在身前,将寇准按向自己的胸膛。寇准只好抬起头,肩头抵着他的肩窝,闭着眼喘息着。那宽大的袖子一溜顺着他的手臂滑落下去,挂在肘间,又因赵德芳牵了他的手往下按去的动作轻柔地鼓起,落下来盖住了两人的手。
“老西儿,老西儿……”他一叠声地唤着,一时间心态竟不复掌控,只觉得面对这人就悸动得很,像初出茅庐的青头小子一样急躁又毛糙,挺腰把自己也往对方手心里送,“老西儿,你也碰碰我的……”
寇准应了,撩开袍子,移动着手指轻轻触上他的东西,只这样就让他上翘得厉害。赵德芳回应似地握住了他的,指头轻柔地磨蹭上龟头,另一只手拢着他的手,一起动作。
寇准颤了颤,尔后默默加快了手上的速度。赵德芳感到腿面一阵紧绷,赶紧努力将注意力转移,不想被他看去了笑话。他的目光飘向软软倚着自己的人。而寇准靠在他肩窝里,眼睛低垂,嘴唇微微张开,手指细白,圈着他的东西,反倒看得他下腹更加火起,一阵轻微的痉挛袭来,头皮麻痒,如过电般生出些细小炸裂的错觉。
他不由自主的喘息声大了起来,寇准却还是默不作声地动作,抿着唇,鼻翼翕动间只漏出些许清浅哼吟,时断时续,时有时无,压得极低,音调却湿润得很。赵德芳经他这隐忍的模样提醒,本想收敛声音,却耐不住性子,干脆贴上去,边吻边动作。
他心里总在意着那半道人影,又忍不住从眯缝的眼角去瞄,既恼那小崽子又坏他的事,又烦他的促狭性子,专找这门不痛快。这回人影仿佛有预感似的,被他盯得往回一缩,没了踪影,不一会儿跟着又是呼啦一片放大的暗色掠过窗户。
赵德芳一愣,随即猜到他大约是往某扇窗下去了,仗着离了有几分距离,不再只覆着寇准的唇瓣,大胆吮吻起来,将那些细碎鼻音全都化作了唇舌来往间的啧啧水声,在再无他人的厅堂里听得格外分明而煽情。
皇宫禁中,政事堂正厅里行这等事,寇准整个人都是紧绷的,闭着眼也对周围敏感至极。刹那的微小光影变化和赵德芳突然的动作转变都瞒不过他。他警觉地推了推赵德芳,问道:“怎么了?”
却被一手蒙住了眼,捂了个严实。“能有什么事儿,大概就是有片云过去了,遮了月亮罢。”赵德芳愉悦地低语道,咬了咬他耳尖,“这下——总算没人看着咱们了。”
寇准分明觉得不对,可赵德芳的舌一下探进他的嘴里,有力而不由分说地搅动着。他模糊地叹息了一声,挽上了赵德芳的肩,抱住了,喘息着回吻起他来,心想罢了,至少此刻……就随了这人罢。反正情字当头,自己又有哪回不是随了这人的呢?
正逢那人以指腹摩挲过会阴与双球,给他顺着柱身捋上来。舒爽的感觉猛烈地在小腹内回荡,他顿时攀过纷乱的巅峰,分不清自己是被抚弄到高潮,还是被吻到高潮。



却说赵恒拖上丁谓寻的地方隔了对角,离屋内响动还是远了些,他们毕竟不是那专门练过耳力的武人,能通过自然的千万种声音里分辨捕捉出想听的那一种。不多时赵恒便不耐,缩回去招了招手,又一挥,太监李文便会意地带了几个小公公绕了过去,支开八王府上的人的注意。而他们也趁机蹑手蹑脚地挪往一扇洞开着的窗。
赵恒坐墙根坐得没大没小,苦了丁谓先是猫腰蹲在窗下,眼下又不敢比皇帝高一头,只得蹲下去更加蜷紧了自己,在袍摆遮掩下偷偷敲打麻了的腰腿。
这一挪动后,顺风真送来了一点人声,但始终是低低的,不大听得分明。赵恒聚精会神了一阵,始觉无趣,扭头以气声冲丁谓嘶嘶地抱怨起来:“皇兄在这事上也太谨慎了罢,一点声音没泄露,朕怎的觉得这么不像他了呢?”
丁谓趁机换了跪姿,也嘶嘶地回道:“陛下需知,这谨慎的恐怕是寇相。”
赵恒眯着眼一思量,觉得有理。“嗯,也是。立规矩的还得是他。”又好奇心旺盛地样昂了头,望着那窗棱,像是这般便能窥得房中情景似的。“——也不知寇相这么个无趣的人,都会给皇兄吹些什么枕边风。”
丁谓腹诽那枕边风自然是在家中挨着枕边人才可说,就算他二人在里头耳鬓厮磨,又岂是能在此时此地,隔墙有耳的宫中,叫官家的人听了去的。面上却仍然毕恭毕敬的,应着赵恒的话把头点了。
他正揣度着编个什么得体的回应,忽然赵恒给他抛来个不明含义的眼神。两人连忙屏息,凝神细听时,竟有脚步声朝这一排窗户而来。丁谓顿时以为被发现,好在那响动几步即止,随后是一声重物相接触的轻微闷响,又是椅子腿吱呀磨动地面的声响。紧跟着八贤王的声音就飘飘悠悠地传出了窗来,比先时清楚了不少:
“方才舒服么?”声线里盈动着满满的调笑,“是本王亲得你舒服,还是抱得舒服?”
并无回应,似是有人挣扎,被八王轻喝了声“别动”。衣料窸窣过后,那人的语调再复轻佻:“老西儿啊,本王让你舒服了,有什么好处没有?”
赵恒只见过寇准低眉顺目地立在八贤王身侧听唤,却没听过自己这皇兄还有这般哄着情人的甜腻语调,噗地一下,竟是险些笑出声,连忙把手捂了嘴,冲丁谓挤眉弄眼,憋笑得辛苦。
还是听不见寇准出声。不多时,赵德芳自个儿接道:“怎么着也该你主动亲个罢?”隔了一会儿不见动静,他又叹了口气,道:“看来还是得本王主动。”
接下去便又是一阵衣料摩擦声。寇准被他亲得唔唔抽气,低低地喘出一道呻吟,又被堵了全部的声音,就此淡了下去,其间声调千回百转,极其隐忍迷离。
丁谓被这声酥软呻吟刺得浑身一僵,直有种冲动,想举双手捂住耳朵。只可惜不想听也听见了。他不堪想象,索性抱住膝头,默诵起一百遍子曰。
冷不丁头顶“哒”的一声轻响,将他惊出神识。他二人下意识抬眼望去,恰见到半截白皙的手指反手扣上了窗棱,指甲用力得有些泛白,指尖却是粉红粉红的。不用多说也知那必是被情欲之事催出来的色泽。
这画面是乍见惊悚,细想时分外情色,且偏生就选在了他们正上方。丁谓梗着后脖子呆滞了会儿,不忍地闭上眼,怕自己是要集中全副心神,再倒背一百遍圣贤书,才能止住脑中浮想了。
他心中正乱,又听赵恒“啧”了一嗓子,再睁眼就见八王的手也扣了上来,滑进寇准的指缝间,十指交缠紧了。耳畔同时听得那人幽幽地说道:
“确实……老西儿,你也别太大声了。指不准——隔墙有耳呢。”



弄脏了外袍出门不好解释,最后是赵德芳捉着两人的贴在一处摩擦,尽数射在了寇准裸露的胸腹间。寇准脸通红,呼吸还乱着,就来扯他的袖子。赵德芳任他从自己袖袋里找出了一方帕子,急匆匆地擦拭,只低声安抚道:“怕什么,外面候着的都是我的人,知根知底,总不至于让那个丁谓这时候闯进来,平白坏了事。”
他不提倒还好,一提方才随他窝在椅子上胡来时,外头可能还有那人在,寇准便直想蜷缩起来,羞耻得全身颤抖泛红。他蜷起的身子披在紫的官服白的里衣里,也在他赵德芳一袭黑袍的包围之下,显得小小的白白的。
虽不知赵恒此番作为图个什么,不过有了看戏的看客,这做戏的欲望也在顷刻间微妙地水涨船高,赵德芳瞧着寇准红潮未消的胸口与锁骨尖,咽了一口,心想借机欺负欺负他也好,冷不丁将人和衣抱了,大步往那窗下走去。寇准还未反应过来他又要兴作什么风浪,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回过神时人已经被放进了另一把椅子里。
依旧是那般被制而门户大开的不堪姿势。羞耻固然羞耻,只是寇准高潮刚过,实在没力气抵抗,软绵绵地蹬了一脚,被赵德芳捏了脚踝扯下,轻轻松松地挤进两腿之间,不让他合拢。
“方才舒服么?”赵德芳两手撑在两侧扶手,瞧了他一会儿,却是放低了姿态,躬身将他罩在怀里,平视着他,“是本王亲得你舒服,还是抱得舒服?”
寇准本能地伸手欲推,赵德芳轻喝了一声“别动!”,小心调整了,让自己的身形也不高过窗棱去,又复与他对视了,往他唇上啄了一口,“老西儿啊,本王让你舒服了,有什么好处没有?”
寇准略微僵住了,似是失了平时的伶牙俐齿,不知该怎么回才能避免又被他胡来得手一回,但身体食髓知味,被他两句话又挑起了隐隐的期待,不及细思就作出了回应。他顺服地贴上去,几乎是贴着对方的唇,把那些个字句送了过去:“千岁想做什么,臣……依了千岁的意思就是了。”
“……怎么着也该你主动亲个罢?”赵德芳一愣,说不上来这回答比他原本要的是好还是不好,只得暗自埋怨着寇准在这方面的主动性真是忽高忽低,叹一口气,扳过他的脸,嘟囔道:“看来还是得本王主动。”
寇准微微一笑,“是了……臣其实就是懒得动。”
赵德芳也同他一样压低了声音,不想下面的话叫旁的人听了去:“寇大人为了国事鞠躬尽瘁、不辞劳苦,这档事上倒是个享受的主。”
他说完便将人拽进了一个极尽旖旎的绵长亲吻里。寇准让他亲得喘不过气,赵德芳一双手还在他身上四处撩拨,冷不防拧上他乳尖,寇准挣开他的唇,惊喘一声,呻吟间尽是迷离。
他还记得是在“外边”,连忙用手捂了嘴,那些克制不住的糟糕声音就只一点点地从他指缝间流出来。赵德芳低下头去,从颈侧亲吻到锁骨,顺势又跪下去了一点,唇舌滑到他胸口,将另一边乳尖也噙在唇齿间玩弄。寇准头微向后仰,人软得直往椅子里陷。
他被挑到了极致,反倒越发不出声,只是随着他的噬咬舔吻一味闷哼。赵德芳觉得奇怪,一掀眼帘,正瞧见他几近失神地咬着自己的食指指节,强忍喘息呻吟。一圈牙印周围红得触目惊心,仿佛下一刻就会咬破皮肤,缓缓渗出血珠来,顿时吓得他胆颤心惊。
“老西儿!你这是做什么……”他责怪道,慌乱地拉开了寇准的手。分明是说过受点疼就想落泪的人,如此对自己,赵德芳又后怕,又心疼得紧,“不愿出声,那就……”他想了想,将自己的袖口扯了,送到他嘴前,“只有这个了,咬着罢。”
寇准眼下是他说什么照做什么,一味配合地叼住了,抿唇衔紧,模样竟然异常乖顺。赵德芳愣了愣,不禁咬紧了牙道:“可真真是……”
他说不下去了,急躁地将手掌探进他的衣物里,顺着腰肢摩挲到肋下,双手穿过腋下,将人狠狠搂了,揉捏着肋侧,肩膀和颈侧,又覆上后背的蝴蝶骨。
寇准扭动着细长的脖颈,直到将额头抵在他肩上。赵德芳的手一路抚过时他微微绷起肩,弓起后背又重重落回椅子里,抬起的手臂朝后舒展,伸过头顶。他的手指蹭到窗棱边沿,他反手抓住,忽然间惟想抓住点什么,来定住此刻涌遍全身的感觉。
他听见赵德芳古怪地屏息了片刻,而后跪直了一些,握住他窗棱上方的手,呢喃了句“也好”,手指交缠进他指间,十指紧紧交握,又朗朗地叹了一句:“确实……老西儿,你也别太大声了。指不准——隔墙有耳呢。”
他这话是说给廊下君子听的。寇准不懂,略带茫然地瞪着他,片刻,他眼中忽然清明,身体登时翻腾起来。然而赵德芳困着他,将他压在椅背上,手上不停,又用滚烫的唇去磨蹭他耳廓。寇准抖了抖,身上分明只有双手相触,碰也不碰他敏感的地方,他却觉下腹有什么翻滚起来,且很快势不可挡。
“硬了?”赵德芳低声道,手指环绕上他温暖湿润的柱体,见他张了张口,却未能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眼角激红,“我刚才说笑呢……你受不住便叫出来罢,何苦忍着。”
寇准摆了摆头,蹙起眉,又自顾自咬了嘴唇。赵德芳抽回手,抬起来摸摸他的侧脸,带着些微黏腻湿意。长年端着金锏磨出来的薄茧擦过他唇边,竟带来一阵异样的燥热。寇准如受了什么鬼魅蛊惑,伸舌轻轻舔舐了一下那根手指。
赵德芳动作一顿,再度探到底下,那半硬的物件整个握入手中,在手心缓缓磨蹭。寇准呜咽一声,仍自觉叼了他肩头的衣料,止住情难自禁的呻吟喘息,但——到底忍不住的,给衣物徒增淫荡的染料罢了。
赵德芳全不介意,反而满意地轻笑了起来:“罢了……本王也觉得,只有本王一人听得也好。”
说着,他收回了窗棱上的手,一振衣袖,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八贤王的话似是有所指,然虚虚实实,从一句话也拿捏不准。又没听得什么下文,君臣二人只好面面相觑。不多时,屋内忽然传出脆生生一记清响。赵恒一激灵,听见一队急促的脚步声自廊下而来,竟是李文也没拦住。
来的不是那八王的太监仆役,而是随身的侍卫。他们并不立刻逼近,只是训练有素地分散到窗下,间隔有序地立了。赵恒赶紧沿墙根挪回去,召不远处的队仗上阶来。丁谓随在身后,抬眼看月亮斜过第二根飞檐,觉得这个当值的晚上实在是玄妙,不可言,不可言。
待赵德芳整理了两人衣冠,携寇准走出来,赵恒已经装得跟偶然溜达至此地一般自然了;只是用饶有兴致的一双眼色在两人之间来回瞟——但他向来如此,自知道了他们的关系起便是,久而久之也习惯了这般打量。
“皇兄——”他踏上前,神色间很有几分热情。赵德芳不动声色滑开半步,将寇准挡了,欠身道:“陛下,您那身子也探得太过了。”
赵恒那才起了个头的夜间问候就如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他讪讪地拢了拢袖子,“皇兄果然是察觉了……皇兄何必旁敲侧击?既要做戏,不妨就做个全套嘛。”
赵德芳心里头“呵”地冷笑一声。还真当自己藏得很好;难道本王真能给你听场活春宫不成?你听得,本王还舍不得老西儿呢。
那厢丁谓迎上寇准,就没他们兄弟那份自在了。他二人对视,丁谓老要不自觉地去瞄他的手指。只见那双手十指交叉在腰带前,细白动人,消不去那一眼得见的情色,不禁面上一红。寇准顿了片刻,不知在忍什么,半晌才勉强道:“谓之,你还好罢?”
他语调中隐隐还盛着什么在浮动,声线发酥,比平常要柔软上好几分。丁谓于是益发尴尬,作揖道:“下官很好——寇相这就同八王千岁回去歇着罢,不用操心余下的折子了。”
寇准闻言,有点儿奇怪地盯着他,赵德芳却和小皇帝言语间不甚愉快,三言两语打发了,不耐烦地来拽他。他只好被推搡着转了身,临下台阶前还侧过头,又望了这边一眼。
丁谓避开他探询的目光,又深深作了一揖,直起身就见那八王看四下无人,回身直接把寇准抱了,刚要往政事堂迈的脚没忍住,平地一个踉跄。


好了后面的这辆迷你车已经和听墙角无甚关系了


今晚他二人其实各自只射过那一次。第二回欲望被生生掐断,这般大起大落,让寇准有些蔫蔫的,再提不起劲的样子,任凭赵德芳抱着自己,踩着车轼登上了马车,搂坐到腿上也没了那番心思,反倒问他:“怎么不是备轿?”
赵德芳指指这织锦包裹的车厢,又指指那些柔软铺设,“还不是怕你乏了想睡。”
马车平稳地离开,厚实的车厢隔绝了一切声音,只听见两人的呼吸声。寇准揣着手,听他这样说了,把眉一挑:“那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言下之意是千岁一个人玩儿吧。
“哎——”赵德芳连忙拖住他的手,“老西儿,我说老西儿,你不能这样。你要是累了就靠我一靠,觉得更深露重嫌冷呢就再离我近一些,想骂也可以骂我两句。今晚确实有外人——是我做过火了,我不瞒你。”
寇准转过脸来看着他,听他说的口气也可怜,不禁失笑。赵德芳松了口气,把他重新揽过来,也随他一起笑:“不过你可别为这事跟我没完没了,本王也可以对你不客气的。”
他竖起一根手指,眼睛里跳荡着明艳的促狭意。寇准去拍他的手,反倒被他捉住了指尖,握进手心里。
于是他说:“好。”
赵德芳露出一个微笑,把人放平在锦被上,说:“你可以路上先睡一会儿。”
马车往南清宫去了,快捷而毫无停留,像是平平地躺在顺风的云端,极想睡去。赵德芳一直坐在他身边,手不肯放开,指腹颇有暗示意味地碾磨着他的指节。寇准眨着眼,望着他嘴角未褪的那个弧度,慢慢就红了脸。
他顿了顿,又说了一遍:
“好。”



粗硬的东西顶上润滑过的后穴时,寇准突然有些怕起来——也不是第一次了。不知怎么的,他一直都有点儿怕这一刻,挣扎着唤道:“千岁,轻、轻点儿……”
他最后一个字没出来,突然破音,叫了一声,却是赵德芳抓住机会,将前端顶了进去。
“还疼吗?”赵德芳听他吃痛,皱着眉去察看。那地方猝不及防被破开,周边敏感褶皱遭硬生生撑平,猛地泛白,而后又渐渐恢复了色泽,可怜兮兮地含着男人阳物,不住收缩。
寇准有一瞬失神,被他一问才意识到自己已被贯穿,咬牙用手臂遮了脸,道:“还……还好,千岁、动吧……”
赵德芳笑着地去亲他,“还没全进去呢,急什么。”他得意洋洋地说着:“本王想要让哪个人舒服,谁不是欲仙欲死……”
“是吗?”寇准闻言,忽然把手从眼睛上方拿了下来,不错眼珠地盯住了他,“都有些什么人?”
“这——没有别人啊。”赵德芳自觉一时自夸说错了话,连忙纠正道:“老西儿你听我说,没别人了,没别人了。本王一心就想你舒服,哪还有别人?本王恨不得把你同那金锏一样,天天揣在怀里,不离手不离身呢——”
他先前同人做戏时顾忌颇大,不敢玩得太过猛浪,只拿了四五分功夫出来。此刻是在自己床上,又急于把人哄好,自然打起十二分心思,双管齐下,前戏做足。接下来进入的时候一直不厌其烦地亲着他,与此同时指头捻着他胸膛两边的肉粒不住揉搓,又在他耳边说些下流话来挑动情欲。短短数息间,寇准已在他身下彻底溃不成军,以至都有些迷乱了,后穴难耐地缩紧又放开,反复吮着那龟头。
赵德芳见他已适应,便握着他的腰开始向里沉,阳物极缓慢地挺入,进进停停,还在里头微微搅动。
寇准知道他眼睛正死死盯着自己被侵犯的地方,软软呻吟一声,肉棒渐渐挺了起来,兴奋地吐露。“哎呀,”进到大半,赵德芳突然想起来似的,道,“寇相爷,你这身官服还没换下去呢,弄脏了可怎么办?”
寇准含混“嗯?”了一声,鼻音绵软得很。他潜意识里倒还明白“官服”二字,手指埋在大袖里不由攥紧了衣物,目光游移,对不上焦,好容易与赵德芳对上了,也是昏昏沉沉的。
赵德芳给了他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接着微吸一口气,猛地提着寇准的身子按了下去。那肉棒突然捅到尽根,寇准惊叫了一声,腹内某处被狠狠擦过,几乎是同时喷溅出了白浊的体液。
“没法子,要想不弄脏相爷的官服,也只有这个姿势了。”赵德芳捏住他的脚踝,拉高了腿,坏心眼地故作无奈道。
这姿势等于是将结合的地方送到寇准眼前,强迫着他注视那儿是怎么一分分、一寸寸吞吃着王爷的硬物的。他慌慌张张地闭了眼不去看,下身的感觉却勒得越发的鲜明。
赵德芳那物还硬硬地戳在他体内,本就无意就此罢兵,见他掩耳盗铃似的在那自欺欺人,不禁好笑。他以极小的幅度在里头摩擦抽动,待人略有恢复,便猛地撞去。
寇准被他顶得不住往床头耸动,又被拖回来继续贯穿。他侧脸贴到枕头上,双眼朦胧地半开半合,从激烈的抽插中难以回过神来,只喃喃道:“千岁……”
“这时候还叫千岁?”赵德芳压下他的膝弯,几乎要将他从腰间对折起来。寇准禁不住这种折腾,讨饶地唤了声他的名字,未被他把着的那条腿胡乱踢蹬了一下,足踝讨好似地勾上他的后腰,脚跟有意无意地蹭着尾椎。
“——再叫。”赵德芳低声道。他分开寇准的双腿,微微摇晃腰身,松动着紧致的穴口,猛地抽出大半,又强悍地捅了进去。“这回只准叫底下的名。”
这一下正顶到要命的地方。他一阵快速的抽动,每一下均用足了功夫,进出都在上头碾磨、挑逗、打转。寇准嘴唇微启,在难耐的呻吟里断断续续地唤他“德芳”,双目湿润,脸颊晕红,喘息连连,没几下阳物便抖动起来,作出要泄的样子。
赵德芳眼疾手快地拢住顶端,将他的精液掬了满手,这才没污染身下的官袍。他拔出来,随手将那些体液尽数润入后穴,伸进两个指头去搅了搅,觉得里面水润得很,已是随便怎么操弄都不会坏的了,又换上自己的阳根,再度捅了进去。
“老西儿,我就要到了……你想我怎么做?”
他又顶动了数十下,伏身到寇准耳边,轻声地询问。“这儿倒是有个主意:我全部射你里面,你一晚上都把我含住了,自然不会流出来脏了官服……你想我这么做么?”
寇准连日劳累,如果不是他捞着腰,恐怕此刻就全身无力地瘫在了床上,再加上今夜射了三遍,精神已不太好,他说什么都不大分明,只听赵德芳说自己要到了,便一本正经地缩紧了后穴准备承受。
赵德芳冷不丁被他绞了这么一下,没打算那么快也当即交代在了里面。他当真是全射了进去,从头到尾都没拔出分毫,感到肉具疲软了下去也不抽出来,就着这个姿势把人放回床上,伏在寇准胸口。
“寇大人哪里学来的这招啊?”他平复了喘息,调笑道。寇准抱住他的脑袋,摸了摸那簇醒目的白毛,慢吞吞为自己辩解道:“同为男子,自然知道让对方爽乐的方式……”
赵德芳抓住他的手,欲言又止,好半天才道:“你说你是如何讲得如此理直气壮的?”
“臣这点作风,千岁左右也该习惯了。”寇准随口应道,在他身下调整着卧姿,强忍腿上酸软,想把半身官服蹬下床去,进行到中途却被赵德芳一把捞住腿弯,抱了回来。
“不行,你一动我又硬了。”他威胁地蹭动了一下半硬起来的下身,撑起身,对他绽开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
“不如——再来一回罢?”





【完】


作者的一句话吐槽:我觉得丁老四可能全程都在心中声嘶力竭“我不是!!我没有!!!”(并默诵论语)……

附赠写作此文时的一些胡侃:

此前与机油L聊宋史,聊及八寇,感到史实很伤感,历史很后妈,于是心念一动,标题玉楼春取了欧阳修那句“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无关风与月”,觉得那恨字应该算憾恨。但是写的时候想起寇老西儿这剧……不对!全都不对了!
看剧的时候,特别特别在意葛大爷的官服腰带……看过你们都懂的(。
剧里只见过老西儿给王爷扒蒜,也想看王爷喂喂老西儿……不是那个“喂”!……也不是那个“喂”!
攻党,总是将攻写得太攻了(?)白毛八应该再蠢萌一点的,我知错了,我真是……写不出来他们的好。
本来想着撩了又给憋回去,那还不得憋坏了,但到底还是无法接受听墙角变成上演活春宫,点到为止吧,八寇应该也做不来那么出格……



一个小番外:

寇相受风寒了。
赵恒准了他的连休病假,回头却将御赐给宰相的药和补品宣去了南清宫。赵德芳正端了茶壶逗那架上的鹦哥,这道圣旨接的是莫名其妙。横竖他也不用跪,当即把最上面最精致的方盒打开来看了:
两块宫中选的极品羊脂玉,以多味名贵药材费时费力地浸泡出来,制成药玉,再雕成约两指宽的圆柱体,埋于体内,最是能毫无保留地吸收药力。
他咔哒一声合上方盒,脸上青一阵红一阵,阴晴不定,不知该怒,还是该谢那调戏人的小皇帝。思来想去,他还是先命人道:
“备轿,去相府。”

他到相府时,寇准正披了薄被靠在榻上,拾了一本书看,听他讲完来意不由惊奇:“药?是官家赐给臣的?——怎么会送去千岁那里?”
赵德芳不语,阴着脸打开盒子。
寇准瞧瞧那两块细腻的羊脂玉,抬起头,眼中满是茫然。
他心下一动:“你是不是……没用过这种药?”
寇准摇了摇头。赵德芳突然口干舌燥,一个转念间,心情突然又好了起来,趁回身关门上闩时伸舌舔了舔干燥的唇,旋即转回来,笑吟吟地对他道:“其实本王也觉得吧,官家的安排有心了,还是由本王亲自给你上药来得好……”

(有关用了药玉体温会升高)
白毛八:(舒服得喟叹)要不要这辈子就这样陷在你里面过下去,本王真挚地烦恼中啊~老西儿,你说好不好?老西儿:一点都不好……千岁也说点正经话罢……




【这回真的完了】


玉楼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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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oul_Prophet
发布于
2018年5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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