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葛/姜葛】物自身 (Ding an sich)

本文最后更新于 2022年9月17日 22:57

简介:总而言之,他们做了,然后发现有些不对。PWP三人行,让我们假定他们都没有老婆,半吊子翻译腔出没,轻微粗口有 。


Attention!:

  • 真人rps,不喜勿入
  • CP: 陈道明×葛优×姜文(顺序无意义)

在我纠缠不休地追究“总是没有前戏不写润滑看着都觉得大爷好痛”之下,大手终于被我惹烦了,憋了老长一串省略号跟我来了一句“………………都说了不是没有只是没写!”并且对我详尽解释了一番她心目中的陈葛对做爱这码事的观念。

然而,虽说是可以理解,但这丝毫也没有改变我觉得她文里的大爷很受罪,而且是老道技术差才让大爷受罪的第一印象……2333

因此本文或许可以归纳为: “我喜欢的人突然说想和我打炮虽然一时很高兴但我渐渐怀疑他只是把我当炮友”“你技术很差我每次都很痛后来跟别人试了一次虽然是醉酒无意的但却忘不了。”……下拉有风险,阅读须谨慎

弃权声明:OOC都属于我,他们属于他们自身。






[物自身 (Ding an sich)]

Dinge an sich selbst betrachtet.
(假若从物自身来考虑的话。)[^注1]



空气中弥漫着烟、酒、先前炒菜的油烟、他人的呼吸、一股子闷在暖气房里的人味儿,还有某种钻进出租车后座的瞬间会嗅入的味道。凉白开——凉白开并没有气味,但此刻他杯中的液体是房间里闻起来唯一清冽的东西。
这类只有大老爷们儿的Home Party,除了“在家”以外和Home这词的温馨意象沾不着半点边。进行到最后部分的时候绝大多数人都喝醉了。陈道明一边举着手机叫车,一边指挥他们两两配对;一个趴在另一个尚还清醒的人肩头呈现半昏迷状态,半拖半抱、相互扶持着走出去。
他跟出门,确保他们没被夹脑袋地安全进了电梯,回头在app上对司机交代,不保证每一对都能顺利出电梯且走得到车跟前,便收了手机往回走。出来的时候他没费心关门,这会儿屋主还在里面酒醉得昏昏欲睡,他走前强撑了一丝神志歪沙发上躺了,怕是遭贼都不知道起来。

——结果还真给他遇上一闯空门的。

瞥见客厅里多出个陌生影子的瞬间陈道明头皮都炸了起来,脊背悚然。等看清那个身形之后,他的反应可以说只增不减:

“**你怎么进来的?!**”

竟然是姜文。他肩头趴着一只迷迷糊糊的葛大爷。后者被他摇了起来,不甚清醒地摆着头,连近在耳畔的话音都听不见,陈道明吼的这一嗓子更于他如无物。本人正以一个醉酒者莫名的关注点看上了姜文手里拿的一叠稿纸,执意要拽过来。姜文不跟他拗,放开了手。他就把纸一张张抽出来,很小心地一页页排在对方搁在自己大腿的手臂上。
姜文也被他吓了一跳,回过头,打量了他一眼,换上一副莫名怜悯的眼神:“师哥,门开着呢。”
陈道明感到自己太阳穴那块猛地抽紧了:“我知道!——不是……我是问你怎么上来的!”刚才电梯间那有他看着,也没见这人什么时候来的啊?
他答:“老是等不到电梯,烦了,索性走楼梯上来。”
滴水不漏。他抱起双臂,是戒备的姿态:“……你来干什么?”
他抬了抬眉毛,仿佛觉得有趣:“不就小刚顺口叫来的么?”
陈道明大怒:“他敢!”
姜文不和他闹,目光示意了手里还剩下的大半叠纸页:“剧本——一直想自己导一回,这是先写着玩玩的。小刚说搞完了也让他看看,刚给他发消息还好奇得要命呢,让我来,没想到来了却错过正主。”
他轻轻摊开手,“就这一会儿功夫——你们是趁机灌了他多少?”
“什么趁机,他压根儿没讲你要来。”陈道明嘴上不提,心里谅那老小子也不敢。就算借他那个胆子,他也绝不会轻易把姜文顺手带上来,估计借口到楼下交接一下就完了。
然而姜文才是眨眼功夫就趁人之危的那个。一转头他已经没在听陈道明说什么了,自顾自伸了伸腿,动了动,把已经快排放到肩头的纸张都抖落到腿面上,随手拢回成一叠。
他一面单手收拾,一面对脸蹭着自己颈侧的人絮絮:“优子你这是在梦里玩抽乌龟赢了我呐?非要贴我一身纸条?”
葛优试了好几次,才额头抵着他的肩膀,软软地坐直了上身,无意识地盯了他好一会儿。“……姜文儿。”
这一声招来反手摔上门的重响。陈道明怒气冲冲把门在身后关了,大步跨过来,跟捕快来提人似的——哦不,他那是万岁爷,可又想亲自捉拿谁呢?
姜文冷冷地想完,饶有兴味地发现葛优眼下对外界的一切动静充耳不闻,不安分地捻着稿纸一角,捻完了又顺着挪上来,捻他的手指尖。
他笑了,配合地把稿纸扔进了茶几底下的隔层,腾出手来:“是不是你喝了酒就会让我们变成这样?”
对方又定定地望起他来,这回把人看进了眼里。接着他忽然开脱衬衫:

“姜文,你今天就当是被狗咬了——”



热,而且干渴。

某种渴望会顺着醉意闷烧,这大概就是为什么人们说酒能乱性。葛优茫然地端着杯子想,然后一气儿把陈道明不知什么时候塞给他的那杯水喝干。
陈道明不喝酒。遇到这类场合,到最不自觉承担了照顾一桌人使命的往往就成了他。他这个做东的脚步虚浮,站起来送了几步就被他哥勒令去沙发上躺好。
他将食指抵在脑边绕了绕。还晕晕的。一般他喝到这几分就会停了。今天例外偏左,一时半会儿难醒。
他躺在沙发上等酒意燥热褪去,杯子随手放在了地下,手捞上来时沾取了杯壁上的冰凉水珠,被他抹到嘴唇上。做完觉得杯水车薪指的不就是这样么,自己一个人在那儿傻呵呵地乐了起来。
朦胧中有根手指伸了过来,把他刚才喝得太急时淌落嘴角的水液揩净:“你这儿的人呢?散了?”
……你别说,这幻听还挺姜文的。葛优在心里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真不小心喝多了那么一点。又或者自从有了那仅仅一回的经历,他现在一醉就想起来和姜文酒后乱那什么的事。潜意识里的开关,打开关不上。


就像每场原本不该发生的性爱之后人们都得应付的那样,隔天清晨他醒来,没睁眼先觉得身上酸软,一睁眼看见有一角眼熟污渍的酒店天花板,直接就懵圈了。
姜文在他旁边,没在他睡着的时候一声不吭地走人。这很爷们,但坦白地说,也很令人尴尬。大早上的,他靠着床头一言不发地抽烟,烟雾令他脸上的表情难以辨别,就连周身气场也测不准是高兴还是不爽。
房间内沉默逐渐积累,气氛便显得更加……尴尬。葛优于是想起昨晚是自己喝多了对不住人在先,顿生好大一丛愧疚,爬起床第一件事,先真心实意地向对方道歉:“对不起,姜文,昨天我喝多了,后面发生的事情,你就……”
姜文还是没什么反应。他等了一秒,一秒就怂了:“你就——你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好、好不好?”
这下对方总算让他惊出了烟雾,差点没咬住那半截烟:“葛大爷您可真是大爷——这事怎么能和被狗咬了一样呢?”
不是,我多怂的一个人啊。葛优想,好半天才嗫喏着跟他说:“……我就想到这个。”
姜文瞧着他,像是笑了很久——这时候葛优才想到,他被烟雾模糊了的脸上,或许是至始至终都是这么笑着的,也说不定——这谁知道呢?反正他笑着倾身过来,轻轻地亲吻他,带着烟味的嘴唇问他想要什么样的客房服务[^注2]。

他说:“那我们是狗咬狗。”



他的幻觉现在长出了手,把他扶起来摇晃:“优子,你先醒醒酒——我找小刚。”顿了顿,语调困惑得很,“不是,他非叫我来,现在他人呢???”
“小刚?——他回去了。”他咕哝着回答。
那声音就极轻地骂了一声“操”,又说:“不好意思了优子,没打招呼就闯你家来。”这就抽回了手。
“姜文儿……”葛优冷不丁抬头,想看看他醉酒的幻觉是不是真长了那个样儿,瞬间头晕目眩又栽了下去,在对方坚实的肩头磕到下巴。上下牙猛地撞到一块,生疼。
这么真实的痛感不可能再是幻觉了。“……真是姜文???”
他用一种受了惊吓的口吻问。对面就乐了,唱戏似的拖长了腔:“葛大爷——您看您掉了的是这个与你一道当过无名小卒的姜文呢,还是和你一起拍过电影的姜文,又或者是那个说要拍部电影找你来演的姜文——”
醉酒者脸上的茫然神情表明他险些迷失在这堆长句子里:“好吧,都掉了,都掉了……我哪个都不捡,我不要那些……”
他没意识到自己说着说着就顺势趴人肩头上了。似乎对他来说,姜文浑起来的时候,比较好接近。一旦他探身靠近,不论有意无意,就扑面而来一种极为庞大而纯然的热烈意味,反而令人本能地往后缩。
眼下他不动,他才觉得最安全。姜文体温偏高,蒸得人仿佛能将欲望化为蒸汽,从骨头上拔擢净般的舒坦。葛优想了想自己怎么会明白这种滋味的,想起来后身上越发的燥。
“姜文儿,”他捋着舌头叫对方,努力转换个能让身体冷下去的思路,“……有我哥在呢,小刚还叫你来?”
姜文无所谓地笑了笑:“他大概觉得,我来了,就能打得过。”然后把胳膊底下夹的东西拿到手里,拍拍封面的标题,解释说:“这剧本——我还说给他发电子版,他估计是乘了酒劲,非嚷嚷要我来……”
葛优沉默了一下。“你来,偏偏又是遇上我喝醉酒。”
他说,忽然有一瞬间的恐惧——他哥呢?他哥现在在哪儿?出门送完人,自己也跟着一块儿走了?最好是——不对,他怎么没回来看看呢——还不对,让他撞见这个可不行。
“你进来的时候就没见我哥在走廊上?”他忍不住确认道。
“我没在意。”姜文摇摇头,接着古怪地反问了一句:“优子,你跟陈道明——是那样的关系么?”
他稳稳地注视着他,让葛优感觉到一种紧张感开始笼罩住自己。一种类似于摄像机运转前的片场静默的张力。其他的一切都不知不觉地被弱化,逐渐推远了,隔到了他自身以外的空间里去,遥远而不分明。
“他跟我做爱。”他说着,忽然冲动去拽姜文手里的剧本,“——就只有这个而已。”



回想起来,那天开始的模样,也就是人生无数日子里的寻常一天。晚上他们一起吃了蛋炒饭,是葛优中途接手,在厨房里力挽狂澜出来的成果。他乐滋滋的,还多撒了一把葱花——他哥的做饭水平说出去能让小姑娘们集体幻灭,唯独他不会幻灭,反倒在心里多添了一项“我哥有反差萌”的属性结果。
总之,在这样一个一切都不是“那种”氛围的家常傍晚,陈道明甩着两只还有点湿淋淋的手——是刚洗完手,不是洗完碗——走到他身后,用手腕夹了他腰侧,把他朝后拖进了怀里,贴着那细长的、弯折的后颈,低沉地说:

“优子,我们做爱吧。”



要命了。葛优想。这不是要命了吗?

——而他同意把这命送出去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他葛优喜欢这个人。

实在是很奇妙,他就是无法挥开陈道明的手,哪怕他难受得不行而被摆出的姿势又羞耻得不行,就那么老老实实地受着。结果入口遭顶开的那瞬间疼得超出他想象,宛如身体内部被一路热辣地鞭笞,他连声惨叫都没发出来,直接被贯穿。
喊疼说不定会停下。他白着嘴唇颤抖着想,任由对方像打入楔子一样深入他体内,比被大头钉刺穿在纸板上的蝴蝶标本还捏在手掌底下任人宰割。
陈道明一进去就没有间隔握着他的胯骨往自己身上撞。他竭力放松肌肉逃避疼痛,但肠道内仍然无法避免一阵火辣辣的撕裂感,并且一路向上蔓延,几乎永无尽头。然而全身却为“我喜欢的人在我里面,在、我、里、面”的认知而敏感得一塌糊涂,几近沸点 ,碰哪儿哪儿都能激起一片战栗,带来快感与疼痛间绝顶的连通感。



这种关系后来就以一种古怪的方式持续着。陈道明时不时兴起会按着他见缝插针地做上一回,但是每回都没别的更多了。葛优也就不想多误会什么,尽管他不知道,他哥做这事图个什么——图个做爱的兴趣?
那仍然是疼痛的。有次他大概哭得实在是惨,陈道明觉得不对劲,就真有点发慌了,停下深入的动作,抬手抚摩他湿漉漉的脸颊,口气像哄着情人的温存:“优子……”
那一刻他竟奇异地觉得不适应,很不识相地把头一偏,避开对方徒增期待的温柔手掌,深吸了一口气,“哥你不用胡乱担心我……想动快点动就好——唔!”

他这一次可以成功地将那份温存转化为侵略性的欲望,那么接下来的每一次当然都可以将他们的关系定位回身体纠缠。就算只有身体也好。他想,反正他只是听对方用和最初一模一样的声音,一遍一遍地对他要求这个他也满足了:

“优子……我们做吧。”

可是叫嚣的本心却——希望那人能喜欢自己。



陈道明从一个不近不远的距离,眼睁睁看着姜文特别冷静地把人扯开的衣襟拢了回去,轻拍了下对方的脸,偏过头去,凑到他耳边说了什么。——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确信对方是故意选了个能将葛优的脸挡个严严实实的角度。这令他不禁起了一种冲上前去把人扔得远远的冲动,但他强迫自己待在了原地,端住自己气得发抖的手。
等姜文说完、抽身退开,葛优就一点一点地把脸转向了他这边,僵硬得仿佛能听见颈椎骨嘎巴嘎巴的声音——当然,也可能混杂了他自己捏响了指节的脆响——神情里已经彻底没有了醉意,变得跟吃了十盘他哥做的齁咸齁咸的蛋炒饭一样,咸得发苦,嘴角撇得极度委屈,还频频心虚地抬着眼,窥探他有没有看出来自己委屈。
陈道明死死地盯着他。葛优一对上他的眼神就立刻惊吓地垂下了眼,活像只探出脑洞,皱着鼻子嗅了嗅风里危险的味道,又迅速缩回草丛掩生的洞窟里的兔子。
就这么一个本能的小动作,却让他彻底炸了:“躲什么躲!——现在知道怕了?你他妈刚才当着我的面勾引人的时候怎么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你别躲!你给我交代清楚:你俩什么关系?!”
他脚下三步并作两步地跨过来,就要去拎那兔子的耳朵,姜文手一伸,把人护到了身后,又是一副特别冷静的样子,说:“——自由心证的关系。”
陈道明手一时僵悬在了半空,隔了一秒,收回来时就有点悻悻的样子,脸上笑得很是用力,也很狰狞:“还自由心证——给个准话吧,你们做了是没有?”
姜文侧脸瞧了瞧身后的人,见他还是垂着头没有敢答话的意思,又替他回答道:“做了。”
陈道明咬牙切齿地瞪着他,恨不得能把他这座护身的大山瞪个山崩石落:“你滚开——我要听他自己承认。”
谁知道你这孙子是不是故意气我?他想。结果姜文一面和他对峙着,一面摸索着把手探到了后面去,轻轻捏了捏葛优的手心,又纹丝不动地拦回了原处,连角度都和刚才一模一样。动作里亲昵和宠爱的意味看得陈道明心头又是一团怒火。
“师哥,”他颇为冷静地开口了,“您——”
对面前仰后合地发出一声怪笑,打断了他:“原来这位还会说‘您’。”
姜文丝毫不理会他的冷嘲热讽,自顾自地把话问完:“我跟优子是做了,可您和人家又是什么关系呢?”
陈道明对这个问题嗤之以鼻,看他的眼神仿佛他拉低了爱情中人的双商:

“**我们两情相悦!**”

于是姜文就慢慢地掀唇笑了,笑得露出来的那颗尖牙白森森的,仿佛他正中圈套:“那您是觉得,优子是那种两情相悦了,还看得上‘你上我我上他’的关系的人么?”

他一怔。霎时的静默;越过姜文的肩头,葛优也正愣愣地抬头瞧着他,不说一句话。

他觉得有些不对劲,一时又想不到是哪里不对劲,便发狠地吐槽起来:“嚯!看不出来啊姜文,敢情你还是躺平让人上的那个——”
姜文二话不说,侧过身把葛优的腰往手里一捞,抱到自己腿上坐了,按着他的后腰,暗示性十足地让胯部贴合在一起:“那是,可不就是他在上面么——”
他没能说完,因为葛优终于跟上了对话,戳了戳他的肩,一下截住了他的话头。
“姜文你怎么老要招我哥?”他说,越讲越弱声弱气,“别招他了,放开我,让我跟他说去……”
“听到了没?放手!”陈道明得了这句话,立刻理直气壮地去拽他的胳膊,“还知道我是你哥啊?——给我过来!跟我进屋里说去,不把我说明白了,今晚别想下床!”
姜文没放手,不仅没放,还挑衅地加大了箍着人的力道。他也不管这僵持不下的状况,抱着人端详了会儿,问:“优子,你想清楚了,什么话不能在这儿说,真要我放开让你跟了他?你怕不怕?”
葛优低头看看他,又瞄瞄身后的陈道明,愣生生不敢说出那个“怕”字,反应了好半天才咬了嘴唇,犹犹豫豫地小声说:“那怎么办,你还能在外边儿等着呐?”
没想到姜文听完,说了句:“我不等。”站起来就把人往肩上一扛。葛优惊呼,手下意识地到处乱挥,试图保持平衡,连带着把拽着他手肘不放的陈道明拖得一个踉跄。
没等他来得及气急败坏,姜文已经将人好端端地放在了床沿,回过身。陈道明抵着卧室门站着,被那一下拽得不轻,又为葛优竟然下意识去勾对方的颈子而不是来抓自己的手腕,毫无道理地恼怒起来:
“行啊你!”他厉声道,“敢坑你哥了,给我等着!”
他又转向姜文,一股子怒气升上来,到了嘴边全化成了冷笑:“我跟我弟弟理论,你巴巴地跟过来干什么?——出去!”
姜文眯起眼,一步就跨了过来——那一刹那陈道明以为他要将自己推出门去,但是他没有。他靠过来,只是简单地说:“你别用手指指着他。”
他不说,陈道明还真没发现自己无辜的食指已经指向了对方[^注3],而被他又挡了半个人影在身后的葛优也意识到了这点,盯着他紧绷的食指尖,眉头蹙起,神情越发委屈巴巴,仿佛再欺负得用力点就能哭出来。

陈道明忽然明白那一丝不对劲在哪里了:姜文驳回那句“两情相悦”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缩在对方身后,用一种受了委屈、却也是沉默到近乎倔强的态度望着他,就只是望着他。

他忽然间恨得想咬人,又想把人拽过来重重地摇晃肩膀,恶狠狠地质问他:优子你什么意思?干嘛不否认?你怎么就突然觉得我们不是两情相悦了?我们哪里没有两情相悦了?!是不是因为这样你才和姜文好的??优子你说话呀优子……

——这些都想得他心烦意乱,下意识不想再看到葛优露出更多那样的神情,把手一挥,凶道:“你还敢跟我更委屈!”

他没意识到自己说完又指上了,直到姜文攥住了他那根不肯放下的手指,紧接着摸上去扣住了他的手腕。

一种敌对生物间的本能令陈道明在两人皮肤相触的瞬间戒备的汗毛直竖。紧接着暴烈的斗争欲出笼,从接触到的一圈地方全方位地激炸开来。他想也不想,反手就是一拳,姜文架下了,毫不客气地跟他招呼起来。
他们实际上是从门边滚进屋里,自地上爬起来又摔到床沿的。这一系列过程太快,过山车似的天旋地转。期间姜文占了上风,抓住他的手腕拉高了就往床头柱上一磕。陈道明吃痛,被他顺势将另一只手也制住了。姜文换了一手把他的两手都按在头顶上方,腾出右手直奔他腰间。
那体温,那触感,简直比直接肌肤相接还惊恐十倍。陈道明悚然不已,浑身上下就跟突然黏满蛞蝓一样冰凉和恶心。他顾不上教养,破口骂道:“我操!!姜文!你小子的狗爪子他妈的往哪儿去呢——”还没惊悚完,对方咔哒一声解开了他的皮带扣,利落地唰啦抽出皮带,把他的双手腕和床头架绞在了一起。


他目瞪口呆。疯狂地挣了挣,没用。死结。


做完这一切姜文立刻从他身上跳开,恨不得这辈子见面都保持个十米远,好抵过刚才的零距离接触。他嘴唇擦破了皮,抬起手背擦拭时血水鲜红得吓人。陈道明看在眼里,心里对毫发无损的自己得意的很,完全忘了最后被绑在床头不得动弹的是谁,瞧着他冷冷地哼笑。
姜文把血抹开,也冷笑了一嗓子:“师哥,您比我年长了八岁,又是我师哥,我怎么好意思和您老人家动真格呢,您说是吧?——这不,打到动不了手就差不多了。”
最后半句是对待床尾坐着的葛优说的。他被平常王不见王的两人动起手来的夸张场面吓懵,酒全醒了,还没反应过来要劝架就又结束了,眼前凌乱得如同刮过一阵旋风。台风过境后就看见他哥被绑在了床头,而姜文则站在一旁,压着红肿渗血的唇角止血。
他“啊”的一声,慌了:“姜文!……”叫了个名字,又慌得没了主意。姜文安抚地冲他笑笑,说了句“不碍事”,问他浴室在哪儿。
葛优慌慌张张地给他指了。陈道明本来就一肚子火,眼下更不乐意见他第一眼注意的是姜文的伤,等人一从床边离开就不满地挺了挺身,不耐烦地唤道:“优子,优子?”
他确保对方散乱的注意力完全被吸引到了自己身上,这才冲葛优努了努嘴,示意头顶上交叉的双腕,“优子,发什么愣呢?快过来给你哥解开。”
葛优看了看浴室的方向(正传来一阵诡异的翻箱倒柜声),又看了看他,有些迟缓地“哦”了一声,随即慢吞吞地用膝盖在床垫上挪了过去,跪到他身侧,又没了下文。

“快呀。”他催促着。

——他却没有立刻照做。体内残存的酒精仍然在麻痹着他。他仿佛是要人注意、猜测并揣摩不到他的企图般缓慢地抬起手,缓缓覆上陈道明的肩膀,稍稍施加了一点力,手指陷入他的肌肉,然后保持着这种压力感沿着手臂抚了上去,滚烫起来的指尖划过被皮质物具绑束在一起的手腕。

“陈道明,”他破天荒的大胆叫了他的全名,俯下身来眼神专注,目光画地为牢。“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看起来……”

刹那间的错觉里,陈道明恍惚感到这只本该是猎物的兔子调转到了狩猎者的立场上。葛优盯着他,余下那点酒意上冲,令他晕乎乎地笑了起来,似乎着迷于他看起来可以任自己为所欲为的念头,浅浅吸了口气,跨到他两腿之间,一手搭在他手腕之间,一手按着他的肩膀,趴到了他胸口上。
他在最后关头犹豫了起来。那让他顿时又变回了那种毛团儿一样的乖巧生物,启着唇尖儿,胆怯地露着兔牙,露出一点红红的舌尖,眼神进进退退。最后他一如既往地临阵退缩了,鼓起勇气一闭眼,凑上前来,也依旧只是在他唇上轻轻舔了舔。
陈道明就是在这个时候出其不意地朝前一凑,隔空勾过了他的舌头,情色地与他纠缠,继而含住了近在咫尺的下唇,有些焦躁地轻轻拉扯。下一刻对方贴了上来,默契地令双唇胶合。
这一吻直到结束,他们的嘴唇都很难分开。陈道明很想将他继续揽在胸口,却碍于双手被制,做不到,只能默默地忍下这种渴望,注视着葛优坐起身,连连抽气,胸口起伏不已。
也许是因为先前他们中的一个还怒气冲天、一个又永远不知所措,亲吻后的安静氛围莫名有些尴尬。葛优咳嗽着垂着头平复隐隐作痛的呼吸。不知为何,他委屈又有些倔强的样子忽又闯进他的脑海里,与眼前这个脸颊酡红、眼神飘忽不定的家伙叠在一起,交织成令人费解的图景。
他不明白那神情与这一吻的含义,于是偏过脸,正好看见姜文——陈道明发誓,这是他今天早上在那间浴室里对着镜子检视下巴与两腮的胡茬,偷懒没有刮时,绝不能想象到的——从浴室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盒他妈的保险套。



姜文将那东西还有一管KY甩到床上,抬腿上了床,胳膊一拦,将葛优朝后箍进怀里时,他已经快疯了——被脑内的危机四伏警铃大作逼疯。千万种联想只余下最不可能的一种可能性,也是最糟糕的真相。他下了狠劲挣扎,连带床头架都危险地嘎吱作响:“姜文!!你他妈敢在我面前动优子试试!!!你放开我看我怎么——”
他这师弟把下巴搁在葛优肩上,老神在在地盯了他一会儿,真就下床过来了。他还不解气,抬脚就踹,姜文躲闪及时,冷笑着去抓皮带扣:“不拦着点儿,能把床头板都拆了。”手上也不知怎么用劲一扳,那个死结瞬间又绞紧了好几分。
手腕上折断般的疼痛令陈道明一瞬间浑身绷紧,眼前发黑,咬着牙才没叫出来。姜文一松开手,他就瘫软了下去。他站在床边,低头打量的模样大有“反派也演过了虐人的方法还不学着点”的鄙夷意味。
如果眼神能杀人,陈道明也早已把他千刀万剐了。但现实是对方安稳的模样令他在火大至极的同时,却也令他微妙地冷却了下来。怒气在他们两人身上冰冷地燃烧着。或许这才是他与姜文之间应有的模样,话里藏刀,冷嘲而不热讽,只是暗暗地来回较着劲,要挫彼此的一身锐利锋芒。

——“土匪。”

他喘着粗气吐出一句。姜文已经回了床上,顿了顿才回敬他道:“那师哥您可不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皇帝了?”
这话乍一听还真不知道是褒是贬。然而陈道明阴着脸没接却不是因为接不上,而是忙着在心里暗骂这小子心机深重,把优子抱在两人中间,他连想继续踹人都怕误伤,只能束手就擒地靠在床头,注视着姜文拾起那支润滑掂了掂,在自己眼前一晃:“哟,不常用啊——皇上总这么悍然叩关,也不怕哪天把人弄死了。”
“你怎么知道不是新拆的。”他反驳,句号用得很心虚。
姜文愣了愣,似笑非笑:“新拆的也没关系……这事您得问优子,他亲口跟我说的。”
“不可能。”陈道明倨傲地否定道,“你猜的——他绝对是喝醉酒把你当成我了才说漏嘴。”
对方诡秘地沉默了一下。陈道明正要心花怒放地嘲笑他难道是被自己戳中了痛脚,姜文就不由分说动手扯起了葛优身上的衣物。“喝醉的部分猜对了。”他说,语调里突然多了几分狠劲,“但上床的时候,这人可确确实实叫的是我的名字。”
葛优随着他们的对话满脑袋冒问号,脸是红了又红,突然腰上被姜文用力一勒,整个人都翻了过去,被按在身下,前胸几乎贴上陈道明的胸膛。他的衬衫领口被再次扯乱了,从陈道明的角度,正可以窥见他白衬衫下宛若透明的一抹锁骨,从喉结的曲线一路延伸至单薄胸口然后湮没不见的一笔身体线条。布料阴影的暗色与他肌肤的苍白。那样子比纯粹的赤裸还要性感——得多。
陈道明空咽了一口,喉结挪移,开口时声音深得出奇:“行啊姜文……你过来——上来,朕准你把人伺候舒服了再滚出去。”
话说到这份上,他已是彻底破罐子破摔——反正被绑着也无从动弹,索性听从本能欲望,先爽了再说。大抵男人精虫上脑,总会作出违反大脑理智的选择,他今天不如也尝尝这种滋味。


况且,他并不否认,他的确想看到更多。


姜文看出他上了钩,也起了些兴致,配合他演了起来:“皇上,臣哪儿敢啊,除非……”
可惜他气场摆在那儿,匪气横生的,想伏低做小几句听着都像嘲讽。陈道明不悦:“还跟朕讨价还价?”他哼笑,下巴一扬,指向葛优,“他不就是你天赐的免死金牌么。”
姜文“哈”地一声,自觉伸手解衣服,几下解完,当即老实不客气地拉住人的手肘,将葛优拉了起来,朝后靠上自己的胸膛:“那,恭敬不如从命。”
葛优夹在两人中间,瑟瑟发抖,听他们打暗号一样你来我往,最后竟然莫名地生出了丝丝惺惺相惜、英雄所见略同之意,心里咯噔一下,总算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了:
“姜文!姜文你别听我哥的!他这是等着事后算总账啊姜文!过了这段他铁定跟我翻脸,到时我有十条命都不够赔的……姜文我求你了姜文……”
他们这时已经达成了合意,默契地掉转头来合力对付他,当然不会管本人怎样拒绝。两双眼睛一起盯着他,前胸后背,都像能把他烧穿一样灼热。葛优张了张嘴,名为“委屈”的情绪在他胸口疯狂地滋长起来,还没说话,眼泪就先掉了下来。
“求求你……”他反反复复地说,因为哽咽,听起来近乎哀求,“别这样,别在我哥面前……我不要这样……”
他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乖得像只任人宰割的羊——不,羊还会倔一倔,他只会不出声地哭,很汹涌地掉眼泪,却并不挣扎反抗。姜文得以顺利、富有条理而且是极具效率地扒掉了他不多的几件衣物,盘坐在床上,从背后抱着他,将他双腿掰开,搭在自己臂弯,一面抚摸一面微微调整了角度,让人能看得更清楚。
他裸露的胸膛是温暖的,葛优却忍不住打了个激灵。他身体经了刚才的“惊吓”,冷得厉害,后背又冰又凉,赤裸的身体贴上来甚至带了点些微刮擦的刺疼。
姜文啧了一声,扳过他的下巴,“上次喝醉了,什么感觉都不记得了?”随即将人拽进一个火热的、情欲四溢的,还带着血腥味的吻里,手底下也没闲着,启开润滑剂的盖子,往臀缝间挤了挤。
葛优被他亲着,身体逐渐恢复了一点热度,靠在他怀里微微地扭动。他一根手指沾着滑腻液体在对方后穴的褶皱上打着转摁按,将穴口按得湿软不已,这才缓慢地压进去,在里面搅动。
有润滑液的帮助,这并不怎么困难,不久第二根手指加入。姜文抽出来补充了一次润滑,才变成三根手指,给他做起了扩张。
陈道明用一种老干部检视新技术的眼神看着,脑中不知想去了哪个牛角尖,嘴角便有些狰狞的扭曲:“……也不知你们哪个更惦记着那滋味。”
“当然是我。”姜文吻完了,面不改色理所当然地回他,“不过师哥,你看优子这身体的反应——像是忘了的样子么?”
他将手指全部抽离,重又只探进一根食指,摸索着,忽然手指一勾。葛优仿佛不可置信地“哎”了一声,像离水的鱼一样蹦起,又落下来被他捉了,线条好看的脖颈绷紧了直往后仰,靠在他肩膀上,极力呼吸。
“看来的确是还记得。”姜文笑了笑,又加入了一根手指,屈起指节,来回地碾压那处。
有了热度的身体这下被点燃了。快感像壶快烧开了的水,逐渐积累,循序渐进,直至咕嘟咕嘟地沸腾,转化出一股胀麻的热度,延伸至小腹。葛优整个人晕头转向的,按着下腹,性器被他夹在两根手指间,反复揉捏,嘴里羞愧地讨饶:
“不行……姜文、我想射……已经、想射了……”
他此刻脸上还湿漉漉地挂着泪痕,眼圈红红的,眼角刺痛,留着哭过的印痕,下身却拼命迎合,吞吃着粗长的手指。两相对比,姿态堪称男人的终极梦想。
姜文有些讶异,转了转眼珠,将这回如此好的感受度归结为另一个人的视线:“师哥……你是不是硬了?”
陈道明被他一说,这才回神,察觉到自己刚才居然看着优子被别的男人玩弄到喘息连连、全身泛红的样子……无法移开眼睛。

……下身倒是可耻地十分硬挺。

“姜文你再敢叫我这个师哥试试。”他喑哑地说,烦躁地在皮带束缚下磨蹭双腕,“把你师嫂都在我眼前抢了,还有脸跟我称一声师哥?”
“那是,俗话不是说好吃不如饺子么。”姜文冲他笑得半真半假——真的是挑衅,假的是应承。
陈道明被他一噎,突然间觉得这人跟他争了的这么多年也跟着虚情假意了起来,都是为了跟他争这一个人的铺垫。而他的对手比他拥有近乎恐怖的耐心;他慢慢地等,慢慢地耗,渐渐地,就把那些等待的年月都化作了陪伴。
深情不过“陪伴”二字——虽说向来青梅竹马争不过天降系列,先来不如后到,陈道明还是心情复杂起来:“姜文,这么多年……”
姜文好像知道他想说什么一样,直截了当地打断了他:”师哥,和你争,这菜就得放凉了吃。”[^注4]
他用言语摆弄完了他,又真枪实剑地摆弄起了葛大爷。姜文没打算让人那么快射第一回,说话间抽出了手指,随手捞了个保险套,叼在嘴里,含糊地说:“来,优子,帮我扯开。”
葛优听话地歪过头,咬了另一端。金属质感的包装车开的瞬间,空气中弥漫开一股刺鼻的乳胶味。他听见身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响,随即炙硬的肉柱就顶在了他微张的穴口上,不禁呜咽一声,领悟到自己的身体究竟有多期待。
陈道明看了他们的亲昵劲就心烦,欲望都能消下去三分,那点复杂心绪更是顿时无影无踪。“他有什么好?”他又忿忿起来,问。葛优有什么好的?——又弱又怂,跟个任人揉捏的治愈物件似的,本来就应该除他以外没人想攥在手心里占着,你却连这都要和我抢?
不想姜文摇了摇头,挺认真地对他说:“师哥,我跟你不一样,我觉得他哪里都好。”
陈道明为那句“不一样”挑起了眉毛,眼角也跟着往上勾,惊心动魄。他笃定地冷冷放出话来:“就算你上了他,他真爱还是我。”
他在那边气势汹汹地宣示主权,姜文在自顾自地低头沉思。他固然很想立刻掰开臀瓣将自己塞进那人被玩弄得湿热的小穴里,但现实里,过分强硬的做爱方式,只会弄伤对方。
他不喜欢疼痛那一套,因此并没有急着冲撞,而是扶着坚硬的阴茎在对方臀缝间摩擦,直到那冰冷的乳胶套染上了体温,才挺腰慢慢地顶进去一个头部。接着像忽然想起来还有句话没答似的,抬起眼来,目光淡淡地向上一掠:

可是两情相悦,未必就心意相通啊。”

“唔…………!”

姜文说完那句话,猛地往里又送了一截。他有些急进,葛优闷哼,突然一阵害怕——他在这种时候疼惯了,下意识推挤抗拒,挣扎着带了哭腔喊:

“哥——”

喊了一声他又意识到自己的身前身后分别是谁,不禁瑟缩了一下。姜文知道他这时候心理和生理上大概都不太好过,倒也不介意,捞过他的一双腿重新固定了,安抚地亲亲他耳后,又从脖颈一路舔吻至肩胛骨之间,调笑道:“哎,哥哥在这呢……”
陈道明就忿忿的:“没有叫你——”却舍不得眨眼。对方下身勃起、下面还挨着插的状态在一览无遗,那地方一寸一寸地吃下男人的硬物,让他很难不联想到自己平常是如何插入那小小的洞口,又是如何被内里包覆着抽动。
他舔了舔嘴唇,不自觉挺了挺腰,视线越发灼热。葛优在侵入下忍不住呻吟,明知有他哥看着,还得为姜文张开双腿,极力接纳,令他直接难堪得又哭了出来。
“你们就欺负我吧……”他抽噎着说,整个人惨兮兮的,“我都说了不要了你们还欺负我……还有姜文你也是,明明比我小那么多呢还是我哥……演戏的时候就算了,你……你出去,拔出去……”
姜文从善如流,张口就哄:“那我叫你哥?”
他抚擦着对方的尾椎,趁着对方腰肢一软,后穴有一点松弛时将性器顶进到二分之一,然后就用这半截徐徐抽插起来,嘴唇不断地往他耳朵上磨蹭,讨好地叫着:
“哥,我想做,你让我做好不好?哥我求你了……哥……”
他插得很慢,葛优被他叫得耳热,身体逐渐享受起这种规律而徐缓的方式,把手伸到下面抚擦起自己的阴茎,混着哭腔哼出一种湿润的调子:
“嗯……嗯……”
姜文趁机全根没入,在深处挺动。葛优胡乱反手去按他的腿,结果还是按在了他后腰上。姜文得了鼓励,托起他一点,由下往上地顶干,每一次深入都不忘擦过前列腺,并不时停下,专往那一点上挤压、碾动。
这画面看在陈道明眼里,别提有多煽情:眼前的人沉浸在欲望之中,完全管不住自己的表情。他身上不着一缕,双腿大张,坐在尚未完全褪去衣物的男人身上,对方粗壮的阴茎隐没在他囊袋后,淫靡地进出,而他身前硬直的肉柱,随着的动作一上一下,不停摇晃。
他的目光越发的炽热,如有实体。葛优意识到,过分羞耻的感觉让他下肢一软,胀满的后穴里酸酸麻麻的,前列腺又不断受到恰到好处的压迫,他前头酥热至极,不用自己碰都硬得一塌糊涂并且湿得一塌糊涂。
“唔……”
他想碰一碰,快点射出来,又怕一碰就真的射了。正不知所措着,姜文亲着他的颈子,把他引过来与自己接吻,问:”想射了?”
“嗯……想……想!你让我射……”
葛优几乎是哭着求他了。他原本就没有和陈道明以外的人,单纯以为两个人男人之间的性爱总是要疼个几下的,而姜文把那个错误论断彻底粉碎,用他这些年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所有方法攻破了他,直到他如此刻一般缴械投降地伏诚。
“好。”姜文想了想,一手箍住了他的腰,腾出手来摩挲他的肌肤,手指在胸口打了几回转,往下握住了那根湿淋淋的东西,配合抽插的频率套弄起来。
那玩意儿在他手里,为即将迎来灭顶的风险而轻轻地抖动着。他一用拇指腹碾磨过顶端的小孔,葛优就克制不住地往他身上蹭。快感太多无处盛放,他只想抓住些什么……什么都好。
最后在一次接吻里他无师自通地反手勾住了姜文的脖子,回身紧紧抱住了他,细长的手指发泄似的紧抓他脑后理得很短的头发。恰逢姜文强悍地顶进深处,手指湿淋淋地捏了一把他的茎干,就这么让他射了出来。
这高潮持续得久的让他恍惚,张了嘴却不会发出声音,鼻翼翕合,后穴缩紧想延长射精后高潮的绵延曲线,整个人都沉迷得厉害。
一种温暖的混沌中他又想起姜文说,两情相悦,未必心意相通;这句话连同陈道明笃定得令他不敢相信的宣言一起闹哄哄地涌进他脑中,突然就格外的分明:那人不正是在两颗心交错的间隙里,恰好闯了进来么?

——他用他所能给予的酣畅淋漓的性爱强行撬动了心壳,强硬地占据下一角。那感觉从未有人给过,回过神来时,已经留下了重重一笔痕迹,磨灭不了了。

磨灭不了了。

姜文在他体内,阴茎被高潮时纷乱蠕动的肠壁狠狠绞紧,又痛又爽,不由得拍了他臀侧一巴掌,双手揉捏两边臀瓣,拇指使力让他后穴张开了一点:“放松点,再咬下去要出人命了。”
葛优经历了刚刚的高潮,腰腹软得不行,他一松开卡在腰间的手就向前扑落在床铺里,双手双肘勉强撑着床垫。他的阴茎逐渐失去了硬度,柔软地垂落,进入不反应期,思考也变得清明了一点:“……是我想的那个‘人命’吗?”
姜文就不怀好意地哼了声,“是啊,出的‘人命’都是你大侄子。”说着手掌在他腹股沟间滑动,将他的双腿彻底打开,整个人深深地埋入,就着这姿势伏到他背上,在他耳边又说了句什么,似笑非笑地瞥了对面一眼。
陈道明大概知道他想干什么了,心情不由自主地亢奋,嘴上却不放松:“你倒是贴心。”
“答应了要把人伺候舒服了的。”姜文大方地回答。他当然大方——眼下握着主动权的怎么看都是他,想做什么还不是任他操控。葛优自暴自弃地撑起上身,强忍着羞耻爬过去一点,手指颤抖着解起了陈道明的长裤拉链。
他趴在他两腿之间的阴影里,手指搭在他腿根,仍然在微微颤抖,然后下定了莫大决心一样扯下最后一层衣物,握住那遭束缚已久的性器,先试探性地伸舌舔舐。
陈道明无意抑制自己去想象对方两片柔软的唇,他湿软的舌头和湿热紧窄的咽喉。那很好地抚慰了他硬得发疼的阴茎。葛优的脸有些看不分明,但他盯着阴影里露出的小半张脸,仍然能活灵活现地勾勒出对方从顶端舔吻到根部时闭着眼睛的全副模样,然后是有些勉强地含进自已己完全勃起的阴茎时皱起眉头的表情与唇齿上湿润的闪烁的光。
他的口活并不称得上有什么技巧,牙齿偶尔会摩擦到嘴里膨胀硬热的器官,疼痛中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意。姜文猛地按上他的后背。陈道明的阴茎就猛然顶到了他喉咙深处,他便带了极大的慌乱意味喘息起来,小声的、窒息般的呜咽被压在咽喉,鼻息紊乱,一道道热力全部直接打入陈道明的下腹。
此刻他腰部虚浮,只有髋部被捞在手里,嘴里辛苦地含弄着,呛得满脸通红,还要迎接身后的冲撞。姜文刚刚被他绞了一下,也快到了,激烈地抽动,将穴口磨得一片红肿。
他们各自占了上下两张嘴,像较劲一般不住抽插。一记狠辣的顶撞之下姜文先射了出来,粗大的茎身在他体内阵阵抖动,也不知射了几股。他沉重的裸体压在葛优身上,平复了呼吸就把那根抽了出来,单手将安全套绕了个结扔到床下。
陈道明还没射,正被葛优用嘴伺候得爽快,舒服地叹息的同时不忘对眼前的敌人多加嘲讽:“哟,把你儿子就这么扔地下了哪?——抛家弃子可不好。”
姜文看起来像在强忍住不向他翻白眼,一把将人拉了起来,卡着葛优的嘴角让他吐出那具性器。陈道明冷不丁被抛入不上不下的状态,顿时就狂躁了:”姜文!……你做人厚道点!”
姜文皱了皱眉,把人转过来面对自己,轻声对葛优说了:“你也不想做到吞精那一步吧?——那玩意儿蛋白质含量这么高,也不怕痛风。”
葛优哭笑不得地听他胡诌,姜文抓起他的手,绕去了身后,径直按在陈道明那根上,包覆着他的手指教他自己圈住了根部,好整以暇地问:“过去坐了?”
“……”那“坐”是要坐哪儿已经很明白了。葛优指尖发麻,但又被他牢牢按着手腕,没法抽开,整个人羞耻得不行,红得像是被烫熟了。“……敢情我是签丧权辱国条约来了?”
“哪儿能呢。”姜文笑笑,手倒是始终没放。陈道明忍得也难受,阴沉地跟在后头煽风点火:“就是,整一趁火打劫的帝国主义侵略者做派——你敢不敢把我解开?”
他把葛优搂肩上,问着他话,一双眼睛却不错眼珠地盯着陈道明:“优子你说,要是照做,他会不会把我们拆了?”
陈道明勾了勾一边嘴角:“都这状况了你还关心这个?”
姜文想了想:“也对。”搂着葛优的腰往上一托,将他抱了起来。
一种即将被自上而下深深穿刺的恐惧席卷而来,葛优浑身战栗,恐惧地瞪大双眼,喊道:“别——停下!停下!……”
迟了。姜文丝毫没给他时间做心理准备,毫无预兆地松了手。借着重力和先前的润滑他一下子吃进一截,一时间觉得滋味难以言喻,倒不是疼,而是胀,外加黏膜被摩擦的酸热。
他扁扁嘴,又有些想哭了。姜文亲了亲他眼角冒出的生理性泪水,接着倾身越过他,去给陈道明解开。
陈道明挣脱开皮带,活动着酸麻刺痛的手腕和肩膀,也没急着动,“还以为你要让我从头到尾都观看活春宫了。”
“都是男人,没那么快就来第二回——这次换我欣赏风景。”姜文承认得爽快,手转而掰开葛优紧实的臀瓣,让他湿漉漉的后庭暴露出来。
陈道明笑了笑,掐住葛优的侧腰,挑衅般地将阴茎重重顶入,插得人泄出痛苦而愉悦的呻吟,驯服地在他怀里软下身子,任他捣干,后背的肌肤只是与他相触就泛出了层层粉色。
葛优只觉得这一下抽插深重,几乎顶到胃,姜文的手就覆了上来,一面画着小圈揉按他胃部,一面抓住他被唾液弄得湿滑的下巴,用唇舌抚慰着他因为先前的口交酸胀的口腔内壁,手在他脸颊上配合地按摩,缓解着僵硬。
此刻陈道明的抽插带着强烈的惩戒意味,他被捅得心脏怦怦乱跳,前头却有姜文的唇舌温柔地安慰,不由得有种很奇异的感觉,这空间里好像一切都是虚假的,只有欲望真实……
姜文吻完,双手扶上他胸膛,听不出是什么意味地感慨:“对上你就这么好的感受度,你也不多弄弄他……”随即拧上他的乳头揉捏,另一边也用拇指拨弄。
葛优腰轻颤个不停,心想只要有一点点喜欢就可以舒服成那样,如果真正两情相悦,就会是这种感觉么?他被死死钳制在他们两人之间,全身上下好像没有一处是自己的,任他们被打开翻搅,依偎的躯体尽是被体温浸润的快意。
他硬起的阴茎抵在姜文小腹,每每龟头摩擦到他腹部的肌理,或是乳头被玩弄得狠了,肠道就美妙地收缩。陈道明被他夹得有些受不了,恨恨地一口咬上他的肩颈连接处,延缓射精的欲望。
“为什么不否认?”他问。
“……什么?”
“为什么要和姜文?”陈道明一看他还茫然无知就来气,往他侧脸上啃了口,“每次做都看你一脸难受又眼泪汪汪的,到头来想照顾照顾你一起舒服吧,你又说不要——葛优,你这人到底怎么回事?”
葛优被他抱怨得莫名其妙,正要反驳,然而体内的阴茎猛地一撞,他的声音就被挤压得长而变了调,最后支离破碎:“那是……只有肉体关系……当然不好受……”
陈道明气急,又往他肩头啃出一个牙印,“谁跟你只是肉体关系!你见过交往炮友还要搞一对一那套的么!我那么大的气是白生的?还是你真瞎?”
葛优呆了呆,扭头看他:“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没有可是!”陈道明在他体内警告般地挺动,往潮润柔软的内里鞭笞,下一刻又突然亲昵而讨好地用嘴唇磨蹭起他的颈子,舔吻自己咬出的那枚齿痕,“优子我喜欢你啊……我喜欢你才说想和做爱的你知不知道?嗯?”
他低沉地一遍遍吐露着爱语,用充满情欲和期待回应的声音。葛优心里一酸,没有意料中的欣喜,反倒觉得委屈得更厉害了:“哥……你这么说了,那我之前纠结的事儿都算什么呢?”

精神的快感有多强?肉体之间的吸引力又能有多强?他扪心自问,葛优啊葛优,你两样都算是尝过了,可怎么什么都说不上来呢?只能陷在这个怪圈里,紧扯着绑缚却不想重获自由。

陈道明没想到他竟然会反问自己,不由得愣了愣。姜文在一旁听得直摇头,趁机把人扳回来亲吻:“把‘想和人做爱’等同于‘爱的告白’——师哥,我觉得你偷工减料的厉害。”
他回过神,冷冷地瞪了他,示威般地将人拽回去,按在自己身上,“就你做得全套。”
姜文赢了这一层,耸耸肩不再与他理论,退开了一点,舔吻葛优的另一侧脖颈,接着下滑到锁骨和胸膛,用牙齿在乳头上轻轻的磕,又抓着葛优的手给自己套弄。
葛优被前后攻势弄得几近高潮,嗯嗯唔唔的,正绷紧身体要射了,陈道明眼疾手快地抓了,指腹摁住他翕张的铃口。
“叫哥。”他还小心眼地记着这两人先前中途收手不管的仇,在他耳边要求道,“——不叫我不让你射。”
葛优完全不怀疑他这句话的含金量,抽了抽鼻子,迅速服软,委屈地喊:“哥……”
偏偏陈道明手指还在他根部摩挲了几下,下身拼命往他敏感点上戳,他“啊”地一声,被操得忘了手上还有动作。姜文不满,但看了看葛优顾不上的样子,索性把两人的性器抵到一块儿,一齐用手套弄起来。
“您老人家别那么多讲究行吗?”他一边弄一边还不忘抱怨。陈道明哼哼两声,加大动作,狠插猛干,又把人逼得连连讨饶地叫了好几声“哥”,才缓下些动作,“他叫我哥那是理所当然的。”
姜文不服气地瞪了他片刻,突然想起来似的,警告他道:“对了,待会儿你不能射他里面——你没戴套,一会儿……”
陈道明掐着身上人的腰,抽送得很是剧烈,看来也快要到了,此时分心出来回应他,忽的不紧不慢,两人都不好过。葛优不舒服地在他们怀里扭动,他也口气极为不善:“怎么,怕优子怀了我的呐?”
“……”是这个问题吗?!姜文简直想起身把这不知廉耻的老狐狸丢出去,然而怀里的人却忽然抬手抵住了他的胸膛,抬起一张通红的脸,冲他摇了摇头。
他侧过脸去,对陈道明低低地应道:“好……没关系……”
陈道明眼神一亮,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嘴唇,下身再度律动。姜文神色阴晴不定地叹了口气,衔住他的嘴唇,心里五味陈杂,含混道:“看你给他惯的……”
葛优喘着气回吻,抱住他,颇有几分郁闷地回答:“姜文儿,我觉得我在上这张床的时候,人生就已经完蛋了。”
他前后的两人各自动作,配合得竟然不错。短暂中断了的快感瞬间堆积起来,把欲潮推过了顶峰。葛优先在姜文手里射了出来,身后自发地绞紧。陈道明低吟了一声,一记深深挺入之下,阴茎颤动着射出精液。
滚烫的热液冲刷内壁,带来难以言喻的滋味。葛优喘息着,被那酸热的感觉又催射了第二股。陈道明还在他里面徐徐抽插了一阵才离开,他后穴张合,合不拢时就有些黏腻的热液就逐渐从里面淌了出来。
他下肢酸麻,还来不及忍住,整个人又被压进了床里。姜文拽着他的脚踝把他双腿拉开抬高,陈道明在一旁,用一种深沉满足的目光,紧盯着他红润微张的穴口,缓缓地吐出些白浊。
“吃了不少呐。”他感叹,口气中颇有些得意。
“你以为内射很好受?”姜文看不惯他这任性妄为的炫耀行为,呛道:“他只是不会拒绝你罢了。”
葛优满脸通红,惶惶地猜他们不会争锋相对到最后又打算再来吧,下一秒就被姜文用指尖撑开了穴口,大致引出另一个人射进来的体液,然后急躁地捅了进来。
这次姜文同样没戴套,两人都是最原始的姿态,他已被干开干软的肠壁收缩颤动,迎接他的进入完全顺畅无碍。还有些精液被带进深处,想必事后清理起来麻烦得很,可是他却无法否认,毫无阻隔地与对方贴合,的确舒服得教他喟叹。
陈道明与人调换了位置,贴上来,俯下身将他尚且软垂的性器整根含入口中,轻轻吮吸,任他在口中膨胀。
前后再次同时传来让人难以招架的快感,葛优再也承受不住地反手推他们,却被牢牢按住了,含着眼泪被迫承受双重的压榨。

不知不觉,他也落了不少眼泪。



事后葛优裹在被里,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再动。

他身心俱疲。换作平时,他顶多只要应付一个陈道明,或者一个姜文,今天他同时应付了他们两个。一开始明明还没觉得有什么不适,淋了个热水澡下来,乳酸积累,他整个人从腰到脚都是软的,差点跨不出浴缸,只得有气无力地叫人扶。
结果是姜文进来扶的他。一出来就看见陈道明像什么地主恶霸似的靠在床头,眯着眼抽事后烟,还颇为轻佻地对他挑眉。葛优低头打量,自己身上不知谁留下的指印、捏痕和牙印,看起来好不凄惨。
空气里充满一种清新剂的味道。他坐到床边,又看了看手底下被换过了的床单被子,对几刻钟前发生在这张床上的事情渐渐露出一种难以置信的神情,突然“啊”地惊叫一声,拉起被子蒙到了头上,埋头当鸵鸟,逃避现实。
陈道明被吓了一跳,不死心地来拽他:“优子?优子你干嘛呢?”
他沉默地变换了一个方向,背对声音来源,将自己包裹得越发紧实圆润。
应该是姜文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率先出去了。然后是陈道明,他又动手试了试,没扯开,只得隔着被子抱了抱他,也出了卧室,还带上了门。不多时葛优就听到两个人又在外头吵,一声高过一声,简直能震穿门板:

“师哥你一看就是洗碗都能摔个八瓣碎的,出去,碍事。”
“姜文,厨房烟火重地,你能别叼着烟进来么?再说烟灰落进去怎么办?”
“反正也没师哥你的份儿。想吃东西自个儿叫外卖。”
“我会煮粥!”

他终于听不下去了,裹着被子,强撑着腰酸背疼腿软,推门出来:“哥,姜文儿,都别动——放下,放下,别瞎忙活了,放着我来——”
他的声音在看见眼前景象的时候戛然而止。陈道明既没在厨房而姜文也没叼着烟,两个人门神一样立在门外,把他堵了个严实。
“不假装自己是鸵鸟了?”姜文笑着问。
他转身就逃。陈道明眼疾手快,一把捞住他的腰往回拖:“不许跑!”他吓唬人道,“还想装糊涂是不是?下次非把你做到长记性不可,看你还怎么装!”

“……还有下一次???”





——The END——


作者的几句话吐槽:其实姜总就是赌……赌他趁虚而入能给大爷心上留下印记,不管大爷对他那是愧疚是心软还是贪恋肉体美好,又或者是正对老道没信心的时候遇上另一个人说喜欢的移情效果……
然后他就赌赢了(。

[^注1]: 所谓“物自身”是康德的一个哲学学说,我曾经看某圈大手拿来扯爱情并自嘲简直是史上最隐晦告白……在此同引来指爱情观,即“永远无限接近却无法达到”。但我个人对这个论述的兴趣其实在于“我们的意识在认识到界限本身之时就已超越了界限”这点。两者可能在文中有所融合…… 我也不知道,这特么就是个纯车啊我瞎说的。
[^注2]: 其实就是问要不要吃早餐。这是我在别处玩过的一个梗:“今晚想吃什么?”“客房服务(Room Service)。”
[^注3]: b站神奇up主芦柑大大的欧美群像里出现的,原声对话大概是: “你争不过女人的哥们,你想要证明自己是对的,你觉得这个事情不管谁来评判都是自己在理,结果你却听到她说:‘你不要拿手指指着我!’你自己都没发觉,你那无辜的手指已经指向了她。于是你的整个论据就瞬间拜拜,而争论的主题突然就变成:‘你怎么敢拿手指指我!’”……姜总,突如其来的女主剧本拿好啊。
[^注4]: 语出玛格丽特·阿特伍德: “复仇是一盘放凉了才好吃的菜。”


【陈葛/姜葛】物自身 (Ding an sich)
http://example.com/2018/01/27/CGJDing an sich/
作者
Soul_Prophet
发布于
2018年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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